潘美叹了叹气说:“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来把老夫杀了吧,如果老夫眨一下眼睛,老夫就不姓潘。”
潘惟吉等人听到潘美如此说,顿时脸色大变,心下大惊,齐声喊叫着潘美,满脸的惊恐。
杨延贵和杨延彬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潘美,好像不敢相信。
忽然,杨延贵猛地一挺手中的长剑,一个箭步,快速的向前,手中的长剑直刺潘美。
潘惟吉心下大惊,猛地一个斜步,手中的长剑也是猛地一格,顿时把杨延贵手中的长剑给挡了下来。
杨延贵怒视着潘惟吉。
潘美怒声道:“放开他,让他来!”
潘惟德等人又是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父亲。
潘美大声喊道:“放开他,让他来!”
潘惟吉怒声道杨延贵说:“你如果胆敢伤我们父亲一根毫毛,我们今天就让你们兄弟俩陪葬。”
杨延贵却不理会潘惟吉,手中的长剑一挺,还是直刺潘美。
潘美已经闭上了眼睛。
潘惟德等人大惊失色,他们不能忍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死在一个少年的手中,可是他们同时也知道,这是潘美的要求,如果他们胆敢有半点的阻拦,那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于是只能看着,心中愤怒不已。
“住手!”
就在杨延贵的长剑离潘美的喉咙尚有两寸左右的时候,门口忽然大声的传来了一声命令,所有人都大惊,杨延贵也是一愣,手中的长剑一下子没有刺下去。
这时候只见到人影一闪,一个人快速的冲了上来,用力的把潘美拉到了一旁。
可是杨延贵手中的长剑离潘美实在是太近了,而且当潘美被快速的拉到一旁的时候,杨延贵手中的长剑情不自禁的惯性往前一送,潘美只觉得脸颊一凉,接着一痛,众人马上见到了潘美的脸颊被杨延贵的长剑划了一道很深的剑痕,鲜血正快速的流了出来。
潘惟吉等人见状大惊,瞬即大怒,齐齐的把手中长剑又对着杨延贵和杨延彬。
潘美一看旁边,原来刚才喊住手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八女儿潘莉,看到潘莉的那一瞬间,潘美一愣,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怪怪的。
潘美冷哼一声,用手一抹脸颊上的鲜血,然后转过身来,对潘莉缓缓下拜说:“潘美见过韩王妃!”
众人听到了潘美如此说,顿时也全都向潘莉齐声施礼。
潘莉有点手足无措的向潘美施礼。
潘莉施礼后,马上看着杨延贵和杨延彬,怒声道:“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呢?”
杨延贵和杨延彬虽说再怎么样的无礼,知道了面前的这个潘莉是韩王妃,尽管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潘莉,但是他们却是知道潘莉不仅仅是韩王妃,而且还是潘美的女儿呢。
杨延贵冷哼一声说:“哼,我们也没有来干什么,只是听说卖国贼回来了,就马上过来替皇上和朝廷除去卖国贼而已!现在韩王妃你在这里再好不过了,我们请求韩王妃做个见证,也好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为大宋为天下除去了此贼!”
潘府上下听到了杨延贵如此说,顿时脸色大变,齐齐怒视着杨延贵和杨延彬。
潘莉也怒声训斥道:“放肆!你看看你们说的是什么话,你们今天私闯代国公府,又伤了人,按照大宋的律法,你们已经是吃不完兜着走了,竟然还敢如此妄加说话?”
杨延贵怒道:“韩王妃,你怎么能如此说呢?我们这是为了大宋除贼,怎么又是妄加说话了?再说了,潘美这个老匹夫残害杨家父子,这可是天底下妇孺皆知的事情,就算我们今天没有处置这个奸贼,明日里皇上也绝不会轻饶他的!大宋有如此的奸贼,真是大宋的悲哀与耻辱!”
潘莉怒道:“放肆!姑且不说代国公乃是朝廷一品大员,就说现在皇上与朝廷并没有给代国公定罪,你们就不能这样说,你们又没有身临其境,又怎么知道呢?这难道不是妄加评论,那又是什么呢?再说了,你们以为你们这样是帮了杨家吗?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做,杨老令公在泉下有知,他会开心吗?不会的,你们这样做只会让他更加的伤心,杨家忠勇,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可是怎么却生出了两个如此笨的儿子呢?”
众人听到了潘莉这样说,顿时大吃一惊,都不知道潘莉所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都觉得莫名其妙,都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潘莉。
杨延贵微微一愣,问道:“韩王妃此话怎讲呢?”
潘莉冷冷一笑,说:“这还用怎么想吗?事实就摆在了这里,你们想想,如果真的是代国公害死了杨老令公,那皇上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没有处置代国公呢?那肯定是皇上知道了这里面的事情了,但是他肯定是知道这件是应该是代国公没有多大的关系,否则的话,皇上也不会如此的安排,你们想必已经知道了,这次的两个监军都已经受到了严厉的处罚,都尚未回来,就被皇上发配边关了,这就说明了,皇上和朝廷已经知道了这里面的是非曲直,否则的话,代国公不就也跟着直接发配边关了吗?潘府不也早就被抄家了吗?为何皇上还让代国公继续回到这里呢?潘府的人为何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之类跟你讲话呢?”
潘莉顿了一顿,又接着继续说:“再说了,你们前来代国公府闹事,那可不是受到皇上或者朝廷的指使的,所以一旦给皇上和朝廷知道了的话,皇上和朝廷应该怎么想呢?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想法呢?如此一来,只需要代国公轻轻的在皇上上一道圣旨,那就是可以完全解决的事情,你这样子不就是给杨家惹来了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