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顾泽琛，琛哥哥你在哪儿，诺诺…诺诺好疼，好疼。”

程诺卷着腿缩进沙发里，侧着头一边哭一边叫顾泽琛的名字。

声音里那股子让人心碎的委屈，一下下敲击着在他的心上。

顾泽琛松开程诺的手，愣愣的盯着那张被哭花的小脸，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对不起…琛哥哥…对不起，我把苹果弄丢了，那么大的苹果不见了。”

重获自由的双手用力的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委屈又无助的团成一团，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经，让记忆产生了错乱，

大脑似乎回到了很多年前，看着那个少年离去的背影，她只能用这种声音无助的哭喊着。

冰冷的泪珠被温热的指尖沾走，顾泽琛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不受大脑的控制，不由自主的想去擦干程诺脸颊边的眼泪，当他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他惊讶的快速收回那只手。

可半路却被程诺阻拦住了，程诺伸出瘦弱的小手拉住顾泽琛的大手，抬起那双哭红的眼睛望着他。

泪珠还挂在纤长的睫毛上，拉着那只大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闭上那双大眼睛，猫一样的在那只手上磨蹭着，撇着嘴低声的像祈求似的说着：

“琛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诺诺到底做了什么，

是因为苹果丢了吗？那首曲子你也不弹了…呜…诺诺好难过…”

大拇指一下下将涌出眼睛的泪滴抹开，顾泽琛居高临下用那双被奇怪情绪占满的眼睛看着程诺。

“不是因为苹果，都不是，因为你不听话，你不乖。”

他的声音很低，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样。

“诺诺没有不乖，从来没有，一直都在琛哥哥身边，是琛哥哥不要诺诺…”

程诺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她伸出双手猛的搂住顾泽琛的脖子，扑到他的怀里，号啕大哭。

程诺捧着顾泽琛的脸，哭得直打嗝，那股子酒气熏的顾泽琛歪着头想躲，可那双放在他脸上的小手却强硬的把他的脸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