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离婚很简单的,你身上的伤可以当证据,
还有那个人是不是出轨了,这些都可以当证据,我会帮你,我们找个好律师,帮你打官司,”
“清阳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程诺抬眼认真的看着正在为他制定计划的风清阳,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是顾泽琛,是顾老爷子的小孙子,是顾氏集团现在的执行董事长…”
风清阳有些吃惊的看着程诺,那些计划被顾泽琛的身份名词全都堵了回去。
“可…可是你们,你们没有感情,他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风清阳的声音很低,他垂下眼睛有些不敢看程诺,
程诺自嘲的笑了笑,盯着眼前碗里的香菜山,缓缓的开口,声音很轻就像自言自语一样:
“14岁那年,我和林萧被接走,我们都以为以后会有爱我们的爸爸妈妈,
可谁知道那个漂亮的大房子,比冬天没暖气的孤儿院还冷。”
“可他们不是你亲生父母吗?”
“是,他们是,只不过那是生理上的,
情感上面子上我都不能成为他们的女儿,程家的小姐是大家闺秀,是可以考进世界名校,可以站在大舞台的明星,
不能是我这个从小捡垃圾,生活在孤儿院里的弃儿。
我一开始不明白,明明是我的父母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他们可以因为我在宴会上穿错一条裙子而打我,
可以因为我不会用刀叉不给我饭吃,这些我都不会所以我不配成为他们的女儿。”
程诺吸了吸鼻子,模糊的视线里,是风清阳递过来的纸巾,抬手接过攥在手心里,低着头继续说道:
“我哥一直在程家给程先生开车,两年前的一天别墅里开宴会,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是我生理上哥哥的生日,
程佳怡突然闹着说她那条钻石项链丢了,所有人都在找,
我也在找,不过我那天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
程诺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那位老人叫住我,问我的名字,
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眼睛那么温柔又怀念,他问我的名字,
呵…清阳哥你知道吗,我对着陌生人说着名字,我哥就从我的背后摔下来。
他们说是我哥偷的项链,无路可退就畏罪自杀,我哥不是那种人,
他不是!
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敢往下调查,草草了事,
我跪在地上磕头一遍一遍求他们救我哥,要不是那个白头发的老人说话,他可能就死了。”
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纸巾,汗水沁透纸张。
“后来我哥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样,程家根本就不想给我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