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我这个外人应该说的,但是呢,你这副模样让我很怜惜,哦不,我是说,感觉可怜。
你说,怎么好好的一个大公子,就和一只野鸡凑合在一起,还妄想着能够继续继承家业呢?就算不说她给你带来多少麻烦,就是你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也得掂量掂量,免得日后带着整个集团,一落千丈!”
话还没说完,景薄修知道除了在蹲守自己这边的情况外,颜朗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心平气和地挂了电话。他不是容易被语言激怒或者打压的人,能够让他屈服的,只有现实的困难。
而现实的困难实在是太大了,有句话叫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没有之前的那些,让骆驼再也直不起腰的货物,又怎么会被稻草压倒。童笑颜不想看见再有任何事情发生,让景薄修真的崩溃掉。也不想景薄修从一个她心目中的好角色,变成这副落魄的模样。
景薄修晃晃悠悠站起来,走向书房,说道:“我去想办法,你先收拾一下屋子吧,应该一会就能想出来了。”
看着景薄修进了书房,连门都忘了关,童笑颜心里不由得心疼。
一会。
默默将刚刚的痕迹全都收拾好,将罩子罩在刚刚的受创沙发背上,对着窗外深吸一口气,望着街边的景色,路人来来往往,自己又该怎么做。
想着想着几十分钟过去了,童笑颜回过神来,景薄修应该有主意了才对。每次他都能想出解决办法,这次也一定没有问题的……应该……
然而办法哪有那么容易想出来,童笑颜再往里看,景薄修正坐在椅子上,整个头埋在双臂之间,双手在上面半悬着,狠狠地抓自己的头发。
虽然头发没有一把一把地掉,还是看的童笑颜直心疼。景薄修为了自己烦劳成这个模样,难道自己就只能做一些类似收拾屋子的工作?
当然不行,童笑颜啊童笑颜,怎么可以遇见困难就埋头当鸵鸟的,男人搞不定,让女人解决这一切不就行了。不就是个坑吗,她往里跳!
童笑颜倒要看看能坑到什么程度,还能把自己陷进去,再也出不来了不成?还能比眼前的情况,更加危机不成?只要公司能够起死回生,自己跳着一会深坑,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童笑颜就妆也没补,加了一个外套,站在门口的试衣镜处,呆呆地看着自己,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