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时候被人揭穿丑陋面目的快感。
他就是个神经病吧,神经病能过什么正常人的生活?
沈漾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浑身的颤抖,以及他身体在迅速的变得凉,体温在一点一点的往下降。
她似乎在感受鲜活生命的流逝,因此她看着眼前的人,让她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越发的迷离和模糊。
忽的一滴眼泪从眼里低落,她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视线模糊。
这一刻,她心慌,心急,更有些手足无措。
“顾淮?”沈漾的声音轻颤:“我打120给你叫医生。”
说着,她拿出手机,准备打120,却倏的被顾淮抢走了手机。
沈漾眼睛怔愣的看向他。
她眼睛湿润,仓皇无措,顾淮笑了。
指腹轻轻的擦了擦她眼角,轻柔,温和。但指尖却冰冷。
他说话艰难的在喘息着,却一字一句带着笑:“哭什么?你不是冷漠无情么?”
他奄奄一息,凛冽干涩的冷风在把他的温度一点儿一点儿吹走。
沈漾当下没空和他聊这些:“不打120就先进屋。顾淮,你弄清楚状况,你病了。”
顾淮笑,是,他病了。
病了一辈子,治不好。
病得这么弱不禁风,他不是想要做这么一个病秧子。
“要什么医生,我自己就是。”顾淮嗓音很低,气息很弱,他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手机。
“你别胡闹。”沈漾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叫医生,只觉得他在耍小孩子脾气。
“沈漾。”顾淮忽的叫了一声沈漾的名字。
沈漾朝着他的方向看去,以为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当看到他漆黑深邃的瞳孔,沈漾心底忽的一颤,
下一秒,他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压下,压在地上。
背部感受到草地的一片冰凉和露气,沈漾整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你就是药。”
沈漾听到这么四个字时,唇瓣已经被人死死的堵住。
他本来给了机会让她走的。
可她又折回来了。
这一次,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是狂野的、不受控的、甚至是有想要一口吞下她的暴戾。
被这么压着,她却一点儿都不敢动,生怕一动他又哪里受了伤,救不回。
脑子里只清晰的浮现出他从小体弱多病的资料,她一直觉得是假的。
毕竟顾淮强势、能打,不像真的。
他吻的越来越深,沈漾鼻息间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左肩么?她一脚就踢流了血?
冷风混沌,人也跟着混沌和沉迷。
她几乎是一点儿都不反抗,心跳声清晰的在浮动,理智告诉她,这太荒唐。
有些模糊的感觉却带着她沦陷。
不知不觉中,衣服都往上了半截。
多狂野,多放肆。
她控制不住的眼睛就模糊了。
这真的是个混蛋禽兽,她没办法推开,不敢,又心软,她不想他就这么死。
他就仗着这点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一点儿余力都不收。
她没有见过顾淮这么混蛋的。
一个强势漠然的女人被拿捏住软肋,就是这么好欺负。
风吹草低之间,他忽的摸到她湿润的脸颊,浑身一僵。
动作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两人目光对撞,看到她的眼眸,以及她充满了血色潋滟的唇瓣,一切的一切,都勾人犯罪。
还有她的锁骨,她的腰间,都是被大力捏过,掐过的红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下,显得异常的明显。
顾淮浑身都轻颤着。
“对不起沈漾,对不起。”
顾淮沙哑的声音飘荡在空中,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走不稳步伐,却踉踉跄跄的进了屋。
沈漾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心脏狂跳。
睁眼看着眼前的夜色,只觉得刚刚那一幕太荒唐,也更像是在做梦。
冷风一阵又一阵,沈漾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她伸手把衣服拉下。
撑着手臂从地上起来,后背却被草地的露气染湿了一大片。
垂眸沈漾就看到自己衣服上有一滩血渍。
他似乎隐匿了一切的锋芒,藏着诡谲又秘密的过往。
唇瓣上还沾染他的气息,微微泛疼。
沈漾忽的站起身子,往屋子里走。
顾父见沈漾匆忙,沈漾问了顾淮去哪儿了。
顾父说:“回房间了。”
“谢谢您,我有事找他。”
傅老和顾父看着这两人一个又一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往里走,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
“亲家,哈哈哈,亲家好啊。”顾父和傅老互相称谓着。
......
顾淮的情绪爆发的很突然,伤也很莫名其妙,沈漾不知道怎么了。
找到他的房间,就急促的敲了敲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