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伟的模样,靖静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钟离亦玉和包子都不能去医院,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被发现的,而曾伟的样子就在告诉她,他发现了什么,可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曾伟,你今没来,也没有做什么,没有见过我们任何人,知道吗?”
“你,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一样。”
曾伟沉默了一瞬,看来她是知道什么的,这样还跟这个男人在一起,那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了解靖静,不是一个冲动,感情用事的人,在面对某些事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理智。“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受伤,我走了。”
“妈咪,”包子拉着靖静的手,眼里有着害怕,他怕她发现了什么,从而觉得他们父子是怪物,或者是其他可怕的东西,就不要他们了。
靖静笑着将包子搂进怀里,亲亲他的包子脸,“忆忆是妈咪最爱的宝贝,永远都是,走,妈咪炖了鸡汤,可好吃了,给你乘好不好?”
“好,忆忆最爱妈咪了。”他妈咪没有不要他,那就放心了。
哄睡包子之后,靖静自己吃了点东西,就去看钟离亦玉,他还在昏睡着,看脸色红润了许多,想来没有大碍了,锅里温着鸡汤,他已经一整没吃东西了,又失血过多,还真怕他熬不住,好在过来了,等他醒了,喝点鸡汤就会好很多。
靖静坐在一旁看书无聊的等着,不知不觉趴在钟离亦玉的床边睡了过去,手还好死不死的握着他的手。钟离亦玉是被压醒的,梦里他就觉得整条手臂都是麻木的,醒来一看,难怪,那女人大半个身子都趴在自己的一条手臂上,也不知道趴了多久了,不麻才怪。
好在是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不然肯定得废了。熟睡中的女人嘟着嘴,因为趴着挤压脸部使得嘴微张,嘴角有着可疑的液体,脸红扑扑的,没有了平时的淡然、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和自己吵嘴时的抓狂,安安静静的,柔顺得像是一只猫。
钟离亦玉看得痴了,连手臂被压麻了这事也忘记了。靖静不知道因为什么惊了一下,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就是钟离亦玉放大的脸,和眼里毫不掩饰的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吗?饿不饿,我炖了鸡汤,灶上温着,给你端来喝好不好?”
靖静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柔,似乎还有些没有全醒。钟离亦玉很享受她的温柔呵护,点点头,可能是之前确实太难受,又睡了很长时间,张张口感觉嗓子有些涩,就没话。
靖静明白过来,赶紧去厨房将鸡汤端进来,顺带了一杯白水。“先喝口水润润喉,再喝鸡汤。”靖静将水杯递过去,可钟离亦玉迟迟不接,“怎么了?不想喝?还是哪难受了?”
缓了一会,钟离亦玉能够话了,委屈的看着靖静,“我一只手受伤了,另一只手被你压了一整晚,现在动都动不了,没办法自己喝。”
“我压你手了?”靖静还真没注意,看着他一只手上面还有被压过的痕迹,顿觉不好意思,“那个对不起啊,我真不故意的,是不是很难受,我给揉揉。”握着钟离亦玉被压的手,靖静一点一点的揉捏着,她的样子很专注,钟离亦玉觉得很美,尤其是她这样专心为自己揉捏、心疼自己的样子最美。
“好点了吗?你应该早点跟我的,是不是因为手麻了才醒的?那喝完鸡汤就再睡一会,现在离亮还很早,我喂你。”靖静是真的很自责,他受伤是为自己,本来想照顾他,没想到把他手臂压了一整晚。
“我没什么事了,就是有点饿,闻着鸡汤的香味醒的,静静专门为我炖的鸡汤就是好喝啊。现在又亲手喂,你我是不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钟离亦玉可舍不得自家的女人自责,能欺负她的只有他,她自己都不能欺负自己。
靖静瞪着他,“行了,不贫会死啊,赶紧喝,喝完睡觉,我也要去休息了,明还要去公司,把带回来的东西化验了,我要看看是否印证了我的猜测。”到最后,靖静的声音渐渐了,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靖静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钟离亦玉明白她在担心什么,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不要参与进去,可是奈何这又是她的使命,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让她慢慢强大,护着她,爱着她。
为了以防万一,等钟离亦玉睡过去之后,她还是趴在床边睡的,她担心他半夜发生什么突发状况。只是不知道的是,自己刚睡着,就被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抱上了床,拥进了怀。
当第二她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又在钟离亦玉怀里时,就有些懵,她什么时候爬上床,滚进他怀里的,还四肢并用的缠在他身上。好在钟离亦玉还没有醒,现在跑还来得及,否则,让他知道自己半夜偷爬上他的床,肯定又会被调侃。
只是她才一动,旁边的男人就睁开了双眼,眼里没有刚醒的懵懂,而是金光闪闪的笑意,“怎么,偷偷的吃我豆腐,吃完就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