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话刚落的瞬间,包子和曾伟这两个吃货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停下了大快朵颐,瞬间弹跳起来,一脸怕怕的端起自己的碗,退到墙角安全的地方,心里祈祷着靖静赶紧将炸毛的狮子安抚好,他们不想遭受池鱼之灾。
一桌子的人都因他两人的动作一愣,不明白怎么了,朱仑知道自家女儿的做法太过,不合身份,他还没来得及提醒,就被曾伟和包子的动作惊住,有些想不通,不至于这样,有这么恐怖吗?随即和其他人一样看向两人的视线方向,只见那个对谁都漠视、唯有一个女人可入他眼的男人,此时浑身森寒。
眼底是化不开的厌恶,被一双白嫩嫩的手握住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泛白的指节可见他有多隐忍,众人可以想象,要不是那双白嫩的手,这里恐怕早已是一片废墟。
朱仑身体变得僵硬,冷汗从额头滑落,他活了几十岁,从没见过气势这般吓人的,这个男人犹如高高在上的杀神,只需一眼就可以让对方身死,镇定了一些道,“那个,抱……”
“行了,多大点事,你的度量呢,让服务员换一副碗筷就行了。”靖静拍着钟离亦玉的脸安抚,顺便截断朱仑的话,否者等他话落,他人也一定飞出去了。
“我只对宝贝有度量,我被恶心到了,宝贝也不知道安慰我,宝贝不爱我了,我心疼,”前一刻如恶魔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受,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看着靖静求安慰。
靖静满脸的黑线,卖萌可耻好吗,别学包子那一套,她不是正在安慰吗?她知道这男人又要得寸进尺了,“我警告你啊,适可而止,不然,一个时不许抱我。”
一个时不许抱?钟离亦玉觉得世界是黑暗的,他一除了靖静上厕所的时间,都是将她抱在怀里的,要一个时不抱,他会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既然老婆大人发话了,他只能照办,可自己被恶心到的气还没被抚平,得想个办法才行,目光淡淡的扫向角落里的两个人,该找谁出气呢?
躲灾难的两人立刻汗毛直立,他们就知道,这个混蛋不会放过他们,是迟,那是快,两人同时动身,奈何曾伟还是慢了包子一步,“妈咪,忆忆没吃饱,以后怎么带妹妹?”
靖静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在她这里装可怜,一句妹妹也将钟离亦玉俘获,笑着捏捏他的鼻子,“行了,人精,快坐下好好吃饭。”
包子成功获得解救,曾伟锤胸顿足,怎么就慢了一步呢,“女王,我觉得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宜过度劳累,否者以后妹妹出来了,没了舅舅怎么是好。”
妹妹从包子嘴里出来,靖静只有对包子暂时忽悠的歉意,可从曾伟这个罪魁祸首嘴里出来,她的心情瞬间不美丽,“老公,我觉得我们的车子有些脏,里外都是,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亮晶晶的眼睛无辜的冲钟离亦玉眨着,撅着红艳艳的嘴,差点让钟离亦玉将她就地正法,深吸一口气,才将那股邪火给压下去,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轻声道“妖精,”然后凉凉的看了一眼曾伟,“还不去。”
曾伟顿时觉得人生无比凄凉,哀怨的看着吃得香的包子,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无良的一家三口竟没有一点良心不安,最后一狠心,扭头出去洗车了。
而朱倩因钟离亦玉那句他被恶心到了,而羞愤难当,即便他不喜欢自己,也不用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难堪,好歹她也是一个女孩子啊,顿时气得眼泪止不住的流。
朱仑家的几人也很不满意钟离亦玉的做法,只是夹了一筷子菜而已,用得着这样羞怒吗?这人太不近人情了,“这位先生,你……”
“朱先生,”靖静再一次截断他的话,“人贵有自知,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谢谢你请我们这顿午饭,我们之间也清了,那么先告辞了。”
靖静见包子吃完了,就带着钟离亦玉、包子和早就搁筷的仆兰达哇离开了,或许在一般人的眼里,钟离亦玉的做法确实过了,可在她眼里,觉得刚刚好,当着她的面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她何必要给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