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钟离亦玉给靖静穿上特制的雨衣,他不想她出去淋雨的,可又不想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只能将她带在身边,好好的护着,“宝贝,待会乖乖的待在我的怀里,要是冷了饿了,手疼了,或是哪里难受了,就跟我,知道吗?”
靖静无语的翻个白眼,钟离亦玉在外人眼里那是半憋不出一个屁,在自己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唠叨的大妈,这句话已经过十几遍了,自己耳朵都听出了茧,“知道了,乖,别念了。”
钟离亦玉一脸委屈,“宝贝是嫌弃我了吗?”
靖静觉得一口血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深吸一口气,抱着某个男人的脑袋挤出一丝笑,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不嫌弃,我最喜欢你了。”
钟离亦玉这才满意,抱着靖静的嘴又啃了会才舔着嘴唇道,“嗯,我就知道宝贝最喜欢我了,这是奖励。”
包子和曾伟又吃了满满一大碗狗粮,真的是够了,穿个雨衣,穿了快一个时,还能不能出门了?但是碍于钟离亦玉的淫威,他们敢怒不敢言,只能翻着白眼两两相望。
对钟离亦玉的黏糊,靖静也很无奈,从自己受伤开始,这个男人就像魔怔了一般,一分钟没看到自己,就会散发冰冷的气息,像是吃人一般恐怖,见到自己时就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粘着自己。她知道他是害怕,怕自己又受伤,怕他没有护好自己,她除了无奈就只有心疼了。
又磨了十分钟,四人才收拾妥当出门,大雨倾盆而下,打在身上还有些疼,钟离亦玉护好靖静骑上马背,他们给马做了一个护盔,可以挡雨,四人两骑。当他们出现在众人视线时,奔跑中的沃尔曼族人不明白他们明明有帐篷可待,为什么要出来淋雨。
钟离亦玉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人的疑惑,带着靖静和曾伟包子策马向前走去,在仆兰达哇一家三口指挥族民的地方停下。
仆兰达哇她们还意外靖静他们为什么会来,不等他们询问,钟离亦玉便先开口了,“将女人孩子老人全部送进帐篷,有力气的男人拿上可以退敌的武器守在这些帐篷外面,你们待在这里,不让任何人走,也不要让任何人来。”
这可能是钟离亦玉对他们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唯一一次主动的话,仆兰达哇一家还处在懵逼状态,不明白是怎么了。可钟离亦玉没那么好心等着他们反应,给他们解惑,完就转身离开了,要不是自家老婆让他来一声,他才不管。
曾伟对着钟离亦玉翻个白眼,真是,都不对自家女人客气点,不过白眼归白眼,他也不敢什么,只好担任解释的工作,“待会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不过你们不要担心,只要守好自己和家人,让那些有心之人无机可乘就行,其他的我们会处理好。”
时间紧,曾伟也没多少,转身追钟离亦玉去了,直到曾伟离开,仆兰达哇才回神,交代了乌斯曼和阿利亚照着钟离亦玉的话去做,自己也骑上马匹,跟了上去。
曾伟看着出现的仆兰达哇,也是意料之外,意料之中,将之前在钟离亦玉那里搜刮来的雨衣递给她,“穿上,别生病了。”
仆兰达哇笑着接过,什么也没有多问,“谢谢。”
五人骑马在雨夜的草原上奔驰,很快被雨帘吞没身影。
加帕尔部落的帐篷里,灯火通明,宽敞的帐篷被挤得满满当当的,四十几个部落首领依次坐在里面,谁也没有出声,握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心里满是忐忑,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权利的诱、惑、利益的诱、惑很大。可,百年流传的祖训和草原上的信仰,让他们胆颤,毕竟沃尔曼是明珠获得者,他们应该拥护的。
并且,这片草原是他们赖以生存地方,是他们要共同守护的地方,这样做算不算卖国求荣?心里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