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连忙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不满意的嘟囔着。“不让叫就不叫。你凶什么……”

凌千夜发现顾沫一脸被吓到的模样，也没有再去凶她，反而继续工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沫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下午。

她醒过来的时候，腰酸背痛。

顾沫艰难的从椅子上，挺直了腰身，眼前的凌千夜，依旧在工作。

“嗯……已经晚上了吗？”

凌千夜依旧毒舌，“猪也是认识时间的吗？”

“谁说我不认识时间！”

顾沫反驳凌千夜。

凌千夜轻抿唇瓣，笑出了声音。

听到了凌千夜的笑，顾沫的脑袋转了一下，“凌千夜，你居然说我是猪？！”

“我没有。”

“那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千夜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体，“就只是字面意思。”

他也有些饿了，应该吃饭了。

顾沫赶紧也跟了上去，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感。

凌千夜听到身后的细碎脚步，渐渐的把步伐慢了下来。

顾沫没有得到凌千夜的允许，还是死皮赖脸的就在这里蹭饭。

“顾沫。”

“嗯？”

“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是完成爷爷命令的牺牲品，我的心里，这辈子，只能装下一个女人。”

这一个下午，面对着顾沫，凌千夜想了很多。

还是决定和顾沫说清楚。

顾沫的一口饭，停留在嘴巴里，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口饭吞了下去。

“我知道。”

“你知道？”

凌千夜震惊，既然她知道，为什么还要甘心追着他，一心想要嫁给他？

顾沫做出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我嫁给谁也是嫁，正好遇到一个我不讨厌的，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她接着说，“我们都是为了家族利益，我不讨厌你，你也不讨厌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凌千夜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顾沫的脸，他只能看到认真，没有戏谑的神情。

“你真的想好了吗？”

顾沫点了点头，“想好了。”

凌千夜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吃饭吧。”

“好。”

顾沫装作无事人一般，继续吃饭。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是喜欢凌千夜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凌千夜的冷漠态度，和其他人的谄媚不一样。

也许，是后来的相处中，凌千夜的绅士风度。

也许。是凌千夜毫无保留的，对她的坦白。

也许，是命运中的注定，注定两个人会遇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