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没忍住，脚步微微退后了一步。

她稳住身体，一本一眼的问他，“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没有。”

答案冰冷没有温度，让顾沫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凌千夜的一字一句，好像化作了锋利的冰。

那些冰，变成一把刀的模样，轻而易举就扎进了顾沫的心脏。

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顾沫想过，凌千夜不爱她，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

但是，他至少……

至少是对她有一些好感的。

这么多天以来的相处，难道，凌千夜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都只是演戏吗？

即使真的是演戏，凌千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一颗又一颗的雷，在顾沫的脑海中炸开。

只是，她真的没办法开口去问凌千夜。

身体上的疼痛感，已经侵袭了她全身的细胞。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顾沫没有爱过人。

如果是，她宁愿从来没有动心过，从来不知道爱一个男人，是什么感觉。

那样的话，她至少能好受一些。

凌千夜注意到了顾沫的情绪，他抿了抿双唇。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她有手有脚，不需要凌千夜送。

凌千夜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问顾沫，“你是在闹脾气？”

顾沫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在闹脾气？”

“那不然呢？”

顾沫的身体一抖，随即冷漠，“那就当我闹脾气吧。”

说完，她抬腿，离开了办公室。

凌千夜站起身来，看了看顾沫刚刚站立的地方。

地面上，有几滴清晰的血迹。

这是……

她受伤了。

凌千夜想到了什么，直接冲出了办公室。

刚准备来办公室的小六，连忙跟了上去。

“凌老爷子刚刚来电话，让你去接喻之初。”

“什么？”

凌千夜停下了脚步，回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六。

“是的，他打你的电话没有打通，打到公司来了。”

“在哪里？”

“韶欢酒吧。”

“我立刻就去。”

凌千夜收住脚步，回到了办公室里，拿上了手机。

他这才发现，已经关机了。

至于顾沫……

先把喻之初救出来，再去找顾沫谈一谈吧。

事有轻重缓急。

喻之初的事情，一定比顾沫的重要一些。

至少……

喻之初那里是一条人命。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他和顾沫之间的关联，就等到这些事结束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