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小夜，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凌千夜点了点头。

“还好。”

凌谨言也没有再问，将手中的文件放下去，就离开了办公室。

凌千夜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有些头疼。

云府。

因为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顾沫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只不过，她也睡不着。

心里像是有一个大大的石头，压着。

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顾小姐，请您用餐。”

“嗯。”

顾沫应了一声，开始吃早饭。

小六这个时候，来到书房取文件。

顾沫没忍住，叫住了小六。

“小六。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小六停下了脚步。

“顾小姐，怎么了？”

顾沫抿了抿唇瓣，有些纠结。

“小六，昨天凌千夜……他是在哪里睡的？”

小六不假思索的回答，“回顾小姐，凌总是在凌园睡得。”

凌园……

顾沫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凌千夜不会真的去和凌老先生说解除婚约的事情了吗？

“那他有没有和凌爷爷说什么？”

小六摇了摇头。

“顾小姐，这些事情，我是不清楚的。”

平时，凌千夜和凌老先生之间的对话，他是听不到的。

都要回避的。

顾沫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他今天有没有表现的异常的地方？”

小六回想了一下，“凌总昨天喝了一些酒，今天吃过早饭，就去了集团工作了。”

喝酒？

“那他身体有没有恢复啊？”

小六回答，“凌总一向都是这样的，没事的。”

顾沫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来。

“那你能不能等一等我，我想要给他煮一杯醒酒茶。”

小六摇了摇头。

“顾小姐，我现在还要抓紧给凌总送文件，不然凌总会生气的。”

凌千夜生气的样子，是很可怕的。

小六害怕。

所以，不敢怠慢。

“那好吧，那你快点回去吧。”

顾沫还是有些失落的。

小六在得到允许以后，立马就带着文件，离开了云府。

顾沫收回了眼睛中的光芒，忽然觉得，嘴巴里面的味道，都已经暗淡了下去。

她忽然没有了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了。

如果凌千夜真的去和凌老先生说解除婚约的事情，就算凌老先生不答应，也是拗不过凌千夜的。

凌千夜的性子，是很固执的。

想到这里，顾沫忍不住的用手，敲了敲她的头。

她怎么这么傻啊。

怎么这么冲动啊？

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对凌千夜说出那么口不对心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