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顾影把手机还给了她，“天使？其实我不介意你们叫我恶魔。”

说着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眼底隐隐泛着红光，定睛看去，的确有几分恶魔的意味。

哪曾想，方芳不但没感觉到害怕，反而更热情了，“哇塞，我觉得你恶魔的时候更酷哎！天使和恶魔之间切换自如，好炫酷啊！”

顾影扶额，这么一个二货同桌在旁边，她还真不怕自己会不会暴露什么。

“上课了，好好听课。”

“嗯！”

顾影下课后去找木星海的时候，他正好把药水吊完，安安静静的看着护士把针头拔了。乖巧的像她养的一只小狗，整个人安静极了。

“姐姐！”见来人，木星海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嗯。”顾影淡淡的应了一声，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去换了吧！”

木星海接过袋子一愣，看了看谮里面崭新的衣服，再看了看身上破旧的衣服，顿时脸红了起来。羞愧的拿着袋子就往厕所跑去，身上的衣服之前没注意，现在注意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跟个乞丐一样。

“姐姐，谢谢你。”木星海手里提着旧衣服，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顾影。

少年因为长年营养不良的原因，不仅矮小，而且还有点骨瘦嶙峋的感觉。别人说是衣架子是说他好看，他就真的是个衣架子了。

顾影将袋子拿过，“不用谢，这衣服就不要了吧，拿去丢了。”

“姐姐，你可不可以收留我？”木星海憋了很久，这才说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收留你？”人类的孩子，太脆弱了，她怕会被她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