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先给马喂料，大家吃饭休息一会会。”赵子越下达简短的指令。

干粮已变得冷硬，水也几乎被冻成冰渣。但众人二话不说，拿出干粮就猛嚼了起来。云白啃着一块干硬的牛肉，问向导散答林：“请问这附近有小路越过雪山吗？”

散答林惶恐地摇手，“不可，雪山是我们的神山，从来没人翻越的，上面根本没有路！”

云白猛然醒悟：有许多少数民族和藏民是非常敬畏雪山的。他们把千年不化的雪山当作不可侵犯的神山，他们把四季清澈的湖水和江水当作不可污染的圣水。他们敬畏雪山，并把栖息于雪山的雄鹰视作雪山神灵。自己对向导问出这样的问题，等于是不尊重他。

当下善意地向散答林笑笑，再不作声。

赵子越探询地看向云白，云白向他递个眼神，两人走到稍远的一棵树下，云白才道：“目前形势逼人，我想我们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翻过这座雪山。”

因为他们已不再是神出鬼没的军队，现已成为敌人的靶子。他们再也没有突然出现或消失的优势，敌人又比他们多出数倍，且都身经百战、骑射本领高强，并且是有组织有准备地对付他们，如果面对面硬拼，他们必输甚至必死无疑。

“翻越雪山？”赵子越望望巍峨雄伟、峰峦起伏的雪山，心中迟疑。就算他们男人能翻过去，云白作为女子，她的体力能行吗？

“不用担心什么，我有过爬雪山的经验，”云白说到这里又赶紧添加一句：“嗯，就是冬天采药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