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听着,眼睛里的泪珠不断滑落,她再次噗通跪在地上:“尊者,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李嫂子,你先起来。”贾宇强行将她扶起来,脸色很是凝重:“李嫂子,从进屋开始,你就不停的让我们救你,为何?”
明明死的是她男人,她却让他们救她?
她明明活的好好的~何来救她一说?
“孽债啊~”李翠花双目已经充血:“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快。”
贾宇、林磊相视一眼,看来李翠花知道很多他们没有查出来的线索。
“李嫂子,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请将知道的全部告知。”贾宇拧着眉,声音有些沉重:“或许只有找出李家村村民蜕皮返童的原因,才能解救剩下的人。不然的话,估计村里所有的人,都会跟你家男人一样,惨死!”
他的话字字句句清晰的落到李翠花耳中,李翠花咬着唇,迟迟不肯开口。
“李嫂子~”见她迟迟不说,林磊催促了一句:“别犹豫了,在犹豫的话,说不定接下来就是你,或者是你的其它亲人死去了。”
“我~”李翠花挣扎着。
当年的事情,村里约定过,要烂在肚子里,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说。
可是如今,她的男人死了,她的亲人死了......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死!
她死不足惜,但是她那幼小的孩子,年迈的爹娘怎么办?
“李嫂子~别犹豫了,我们修灵学院派了这么多弟子来李家村,可都是为了解决你们的事情的。但是你们遮遮掩掩的,无论我们有天大的本事,我们也解决不了你们李家村的事情啊!”贾宇也开口劝说道:“李嫂子,你就当是为你年幼的孩子,年迈的老人考虑考虑。如今你家得力的人全走了,而你们......”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李翠花的神情告诉他,他说的一切,她都明白。
李翠花挣扎了大概一分钟,这才狠狠的咬咬牙,开口:“好,三年前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们。”
李翠花的话刚落,屋外传来村长沧桑的声音:“翠花,还是我来说吧!”
三人向屋外望去,村长在李刚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堂屋,欧阳梓韵、水云烟、海云霄三人紧跟其后。
看到三人,贾宇微微一笑:“夜韵,你们也来了。”
“嗯,我们刚准备去村长家了解一些往事,碰巧遇到村长急冲冲的往这边来,便一起过来了。”欧阳梓韵回道。
村长望了望地面上的血迹,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去李家村祠堂,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通通告诉你们。”
......
李家村祠堂建在山村最中间,四面被村民的房屋围绕,祠堂外有片很大的广场,平日里祭祀都是在广场上进行。
众人在村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了祠堂。
“刚子,开祠堂。”
村长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钥匙递给李刚,李刚快速将钥匙打开,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咳咳咳......”
祠堂大门打开,满屋子的灰尘,李刚急忙用手挥了挥,咳嗽了几声。
眼前的的祠堂应该有很久没有人祭拜过,祠堂里布满了灰尘,灵柩上的名字已经被灰尘掩盖,贡品台上摆放的水果已经干瘪发霉,两边的烛台锈迹斑斑。
望着如此破败的祠堂,欧阳梓韵等人满脸诧异,可是村民的神情却十分平静。
“村长......”
“我知道尊者想要问什么,容我进祠堂拿样东西,稍后再一一讲给你们听。”
村长打断欧阳梓韵的话,神色晦暗的看了眼祠堂,佝偻着身子走了进去。
他来到灵柩前,深深的看了眼,这才伸手将正位上的灵柩取了下来。他抓起衣服将灵柩上的灰尘擦去,这才转身走了出来。
此时大家已经在李刚的组织下有序的坐在了广场上,村民们的脸色从村长拿起灵柩起,逐渐变得苍白。
村长走到广场上,缓缓坐在李刚安排的椅子上,将灵柩递给身旁的李刚。
“刚子,拿给尊者看。”
“好的爹。”
李刚点头,望着村长手中的灵柩,呼吸有些急促,他缓缓接过灵柩,转手递给欧阳梓韵。
欧阳梓韵接过灵柩,定睛一看。
手中的灵柩是用榕树做的,看灵柩的破损程度,应该只有两三年。灵柩上的字是用朱砂写的,字体下面刻着古怪的符文,而灵柩四周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朱砂染红的。
目光落在朱砂书写的字上,欧阳梓韵眉头一皱:“灵蛇之位?”
她的声音不大,却令广场中的村民倒吸一口凉气。
将手中的灵柩递给身边之人,欧阳梓韵这才望着村长,说道:“村长,开始吧。”
“好。”
村长长长叹了口气,从李刚手中接过自己的水烟杆,抽了一口水烟,说:“本来这件事情,我们是应该烂在肚子里面的。可是,村里既然死人了,而且还死了好几个人,我,我也只能违背誓言了。”
“我们村口水井的位置,本来是有一颗大榕树的,那棵树啊,应该有几百年了吧,从我懂事起,那颗大榕树就在。可是三年前,村子里一夜之间没了水,为了生存,我们决定砍掉大榕树,挖井取水。”说道这里,村长的瞳孔瞬间变大,拿着水烟杆的手颤了颤:“可是,谁也没想到,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们的斧头落到大榕树上时,大榕树居然流血了。那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刀痕处流出来,将地面的突然都染红了。”
“那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你们为何还要砍倒大榕树呢?”欧阳梓韵问。
“我劝过了,可是当时砍树的孩子们,根本不听我的呀。”村长的声音很沧桑:“一切都是作孽啊!孩子们不顾我的阻拦,砍了大榕树。大榕树没了,地面上的血液开始慢慢消失,可是村里却从砍大榕树那天起,发生了另外一件诡异的事情。村里只要天一黑,便能听到女子哭泣的声音,可是无论我们怎么寻,就是找不到那哭泣的女子在哪里。”
“你们有去村头榕树的位置看看吗?”林磊问。
“去了,也没有任何发现。”村长抽了口水烟,回忆着:“因为好些天没有喝水了,孩子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水井挖出来。大榕树砍倒的第二天,孩子们便组织去了村头,动手开始挖井。刚开始几天还没事,直到第五天。井里面开始冒血水,将整个水井的土壤都染红了。可是孩子们像是中了邪一般,根本不顾井里发生的异样,疯狂的挖着。不到半个小时,挖井的孩子们惊慌失措的从水井里爬出来,嘴里还喊着:“不是我,不是我。””
“那些挖井的人怎么了?”欧阳梓韵眸光微闪,怕是挖到了二丫所说的白蛇了吧。
“蛇!孩子们挖出了一条硕大的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