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训有言,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死也要死得有气质,这是一种美到极至的境界,你特么能懂吗?!”
“你丫就作吧!我看你还能作出朵花来!”我赶紧给她准备了能穿出街的衣服。
她出来的时候还一脸忧伤的欠抽表情,拿着镜子照了好久:“你看我皮肤多好!你知道我每天为了保养这张脸费了多少心神?”
“咳~陪我去做个全身spa,我请客。”
纪佑佳一听,优雅转身,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镜子,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要去的,算你有点良心。”
“我脸上是不是细纹特么多?来,瞧瞧,仔细瞧瞧~”我将脸凑了上去。
她伸手将我脑门一拨,狐疑的盯了我一眼:“不对劲!这才开启入冬模式,春天还没来呢,你满面桃花的……嘶~你家傅少要回来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撩了下长发:“关他什么事儿?”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也是,你都奔三了,傅少还年轻俊朗着,是该好好保养保养!”
“纪、佑、佳!别逼我跟你翻脸!”
下午,我拉着纪佑佳去做了个全身spa,又做了一套细致美白的面膜,买了几件像样点的衣服,好在镜子里的自己还神彩奕奕,不显老态。
纪佑佳一边玩着手机,瞄了我一眼,冷哼:“不就大个三岁,担心什么?”
“你不知道女人比男人要老得快吗?男人三十岁正值最魅力的时期,而女人最好的年华,在十六岁到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之后,体内蛋白胶原蛋白快速流失,质各种问题就来了,细纹、干纹、皱纹、皮肤松驰……真恨不得天天把自个儿浸在美容缸里再重塑金身。”
纪佑佳摇了摇头,老神在在:“姐们儿,要对自己有信心点,容颜是会老去的,往往能留住男人的女人,靠的不是外表,而是手段!”
我呵呵了两声,她这就忘了,几个小时前是谁冲着镜子嚎为什么没帮她卸妆!善变是女人的天性。
我说:“是啊,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专职二十年的段子手,手段扛扛的。这件外套,红色好看吗?”
“好看,你这前凸后翘的,穿什么你家傅少都不会嫌你不好看。”
总算是说了句中听的话,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本来也没想着问她关于白堇漓的事情,没想她自个儿说了出来。
“我今天都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有些东西可能并不属于你……”
我用力的点头,只听见她接着说了句:“但只要霸道点,原本不属于你的,最终还是会属于你的。”
她的歪理差点让我吐出一口老血:“你看不出来白堇漓根本就是……就是烦着你,躲着你,他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
“我不要他爱,我喜欢他就行了,小时候最初的喜欢一件东西,就是任性的不顾一切要抢过来。我的人生还能再任性最后一次。”
“看来你现在是铁了心要把白堇漓抢过来,我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不,姐从不做这么掉逼格的事情,用得着抢么?他最终会乖乖爬着回来求我。那没胸没屁股的丫头片子能给他什么?!”土页以亡。
我疑惑的问:“白堇漓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他原本家境还不错,父亲是地质考察员,三年前一宗非法开发土地案死了很多人,地质局的局长伪造证据,将责任都推给了他父亲。他父亲被判了死刑,母亲受不了死者家属的指责和新闻媒体的压力,丢下他跳楼自杀了。”
我心头一阵发寒:“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一边自己赚取大学费用,这三年来不断向高极人民法院起诉,但都被驳回,并有好几次受到追杀与威胁,让他不要再查下去。他走投无路,才会去俱乐部里卖,便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认识权贵的人,帮他给父亲翻案。”
“不过他心性太高,终究还是坚持不到最后。他要是这么放弃了,这辈了他就老老实实的过吧,也没想着要替他父亲翻案这事儿。”
我轻叹了口气:“那你也得对他负责呀,他去卖,那是想报仇!你丫这是在玩弄他,当然不乐意跟你继续耗下去!”
“姐当然有办法替他报仇,只是这种事情得慢慢来,没个三五年精心计划,翻不了案。”她一脸自信,还真看不出来,她人脉和势力有这么大。
“他大学还没毕业吧?”
“大二,法律系。”
我想了想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尹政律会不会帮得上忙?”
她神秘一笑,没再说话。回去的时候,我拿出电脑去网上查了下三年前的那宗案件,没想到一下子便查了出来,这件事在当时闹得还挺大的,引起了上面执法人员的高度重视。
网上还能找到不少当时的新闻视频和录像,无意中我找到了一个当时的手机视频。
视频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护着孩子不断的向死者家属道歉,但这些死者家属并没有停止残忍的暴力行为,直到妇人向他们下跪求饶。那时的白堇漓,看起来还很年少。
我将视频定格,白堇漓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让我背脊发凉,那个时候他才十八九岁,本该无忧无虑的年少时期,却因为这场变故,人生里只剩下仇恨,为复仇而活下去。
给然然洗完澡伴他入眠之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把伴晚找来的资料整理了一个文档,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我想尽点微薄之力。今天听纪佑佳的话,似乎她已有计划。
一直到十一点,我困得不行,才关了电脑睡觉。睡梦中傅擎戈回来了,你侬我侬着,不知为何最后就发展成了一场春梦。
只是这梦太真实,身上的重量,还有被侵入的感觉让我从梦中惊醒,然而,这并不只是一场梦。我吓得差点尖叫,伸手去开灯,黑暗中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昏暗的床头灯打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我所有的惊恐在那一瞬间变成惊喜还有羞涩。
“你!!”
“嘘~别叫,媳妇儿,我太想你了!”傅擎戈轻啄了我的唇几下,动作变得猛烈起来。
“混蛋……轻点!吵醒然然……就……就活剐了你!”说着我往他大腿肉狠拧了下。
“亚灭蝶……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