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他跟我打着哑谜,神情自若的又抿了口咖啡。
“那你脸上的伤……?”
他冗长的叹了口气:“吃完的后遗症。”
我抚额,差点抓狂:“刑哥,你确定说的是中国话吧?可我怎么没听懂?”
“嗨~”他俊脸一红,笑得脸上的伤抽抽的疼,于是他赶紧敛回了笑,提示了几个关键的词:“床上,白白嫩嫩,绑着,小美男,他弟弟。”
“噗!!咳咳……”我抚着胸口,凑上前不敢相信的问了句:“你,把他弟弟……怎么着了??”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是我喜欢的型,但我也是被情势所逼。”
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丫的有被逼迫的困扰感?我一手悄悄摸向了自个儿的包……
“刑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再见啊。”
“这样啊,好吧。”他站起身要送我,我赶紧摆了摆手让他别送。
他说:“拜托你一件事情。”
“刑哥请说!”
“让你家傅公子把录影还给我,男女老少皆不宜的东西,留着也不太好。”
“哦呵呵……好。”我逃也似的从刑帅的家出来,想到傅擎戈做的这混帐事情,顿时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再过三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我很久没有回去祭拜她了,突然想回去看看。
傅擎戈送我到火车站,将抱在怀里的然然还给了我,说:“我等你回来。”
“嗯,不远,在就近的城市,来回一整天就够了。”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丫不要再干坏事了。”
“想对你XXoo算不算是坏事?”
我真想抽他一脑门子,暗自叹了口气:“那个,刑帅说,让你把录影还给他。”
“录影?他要是喜欢,我让人拷贝一份给他就是了。”他笑得邪气十足。
“傅宏宇会不会拿刀砍你?”我不免担忧。
“又不是老子插他菊花!”
“得!当我什么都没问。”我脑仁抽抽的疼。
他看着我上了车火才回去,对母亲的回忆其实并不多,小时候她不怎么管我,有时候连着好几天都见不着她人影。尽管我现在像个偏执狂般,拼命的去回想起她的相貌,却模糊得怎么也想不起来,悲哀得想掉泪。
我紧了紧怀里的然然,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妈妈,亲亲脸。”
看着孩子天真浪漫的模样,我的伤口被渐渐抚平,将脸凑上前,让他亲了亲。
我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曾经住过的城市,牵着他的手,漫步在街头。各种思绪如潮水涌上心头,但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与怀念。
虽然过去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怀念的东西,但曾经它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买了束白色的菊花,来到了墓园,墓碑上的照片已泛黄得看不清楚,我心里有些失落有些伤感。
然然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抬头问我:“妈妈,她为什么要睡土里?”
孩子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因为她再也醒不过来的,所以就让她永远沉睡在土里,活着的人,就再也不能打扰到她。”
“那我们讲话,也会听到。”
“是啊,我们讲话,她或许会听到。”我将白菊放到了她的墓碑前,却愕然发现,有一束放置不久的白百合。
是什么人,会送这样一束白百合来?母亲跟什么人有来往,我从来都不清楚,甚至可悲的发现,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一无所知。
“妈,我来看看你,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怎么来看过你,其实我并没有怨恨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不知道对您的感情,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不会像你对我一样,对待我的孩子。”
“我也从来都不理解,您为什么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这么冷漠无情,究竟我做错了什么?您这一生过得还真是没有一点意思,或许死亡对您来说是种解脱吧,妈……其实……我很想你!”
我捂着唇泪如雨下,如果人生能再重来一次,我想我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冰冷的房间,让她只剩下死亡的绝望。
抱着然然在坟头驻立了久久,我才转身离开了墓地,以后每年都来看她一次吧,也算是我最后的孝心。
下山的时候,我看到公路上停着一量黑色的加长林肯轿车,一个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子双手交叠站在车前,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人。
我没有再意,只是带着孩子慢慢向前走去。
突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回头看去。车窗缓缓放下,竟是刚才那戴墨镜的男子。
“这位小姐,要不要载你一程?这个地段很难打到车。”
那人的身边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男人的样子虽然和谒,却无形中透着压迫与威严。我直觉他是个什么官员,只有官员身上才有这种气魄。
我犹豫了一会儿,出于好奇上了他们的车,却忘了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
他们的话很少,从偶尔的谈话中判断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只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司机和下属。
我总是无意中看到男人会在后视镜里打量着我,我装假着没有看注意到。将怀里的然然紧了紧。
他突然开口问我:“这是你的孩子?”土布团亡。
我猛然抬头看向他,他转过头一脸微笑,看着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