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坐在了他的右手边,亲自打开了红酒木塞,替他倒酒。他叫这个人爸?据我所知,程诺的亲人都死了,莫非,坐在他跟前的这男人就是林薇的父亲,林盛峰?
此时林盛峰看不出喜怒哀乐,只说:“我打电话给薇薇,不就是吃个饭吗?她总说很忙!”
“薇薇性子静,咱爷俩喝起来她看不过,可能是眼不见为净。”
“以前总是让你多抽空陪陪薇薇,现在你们还是分开了,程诺啊,真是忒让我失望了,男人在外头怎么混都好,回了家做好丈夫份内事。”
程诺眸子微眯,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轻声应道:“我和她之间的缘分或许本来就不深吧。”
“我们正准备弄的那个项目,已拉拢了几个国外的大客户,你要做好准备!”
“爸请放心,一切都有备无患。”
一顿饭下来,桌上的食物没怎么动,倒是酒喝得差不多了。
程诺悄悄抬眸看了眼墙上的古董摆钟,已经20点整。
终于,林盛峰说到了正题上:“我今儿个一大早就收到了份大礼!”
程诺宠辱不惊,自然是厚着脸皮充傻装愣到底:“是吗?现在就业升职难,赚大钱更难,赶一大早就送礼,也忒丧心病狂。”
林盛峰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到极点,喉结滚动了下,却还能笑得不动声色:“这份礼收得我实在不安心,所以我立马回了份大礼过去。”
程诺的手不着痕迹的顿了下,很快恢复自若:“礼尚往来嘛。”
“你不好奇我送了什么?”
程诺笑笑,问:“那爸送了什么?”
林盛峰朝待命在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拿了个白色的ipad的过来,顺手给程诺点了播放视频。
视频中,我隐约看到潮湿昏暗的密室,我被铁链吊起,十指指甲被钳子一一拔下,鲜红的血沿着我细瘦的手臂宛如毒蛇般滑落。我全身发寒,抖得厉害,想叫出声来,可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镜头放大,定格在我的脸上,视频静止。
林盛峰得意一笑:“你是不是认识?”
程诺将ipad递还给小弟,一个没‘拿稳’,ipad屏摔个粉碎。
“女人就是朵娇花,怎么艳丽怎么开,晃得我眼睛都是花的,我实在记不住。”
林盛峰带着杀气剜了他一眼:“即然记不住,想必也不是重要的人,就处理了吧!”
“听爸的,不过……”程诺蹙眉:“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儿?”
“我怀疑她是卧底!”林盛峰冷哼,随便找了个借口。
“卧底?”程诺眸光微动,想了想说:“爸,杀她太容易了,你要是怀疑她是卧底,咱们放个长线,让她把同党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