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景阳也细细听了一下,果然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脚步声。
胡絮和她的竹马!
胡絮推门进来,姜庭深紧跟在后头。景阳不知如何开口,眼前这境况让她实在有些不明白。倒是孤竹君先打上了招呼:“别来无恙,三皇子。”
姜庭深剑眉星目,虽着便装也是自带一派贵气,他背着手,语气冰冷:“五皇子果然吉人天相,现今已到了两国边界,还毫发无损。”
看来,追杀宋嘉历的人是这位三皇子派的了。
“还是要多谢三皇子这一路派人保护,虽说那些人身手不济,之清还是谢三皇子的好意。”孤竹君嘴巴依然那么毒,只不过却没有像同景阳说话时一样带着坏笑。本来他们这种勾心斗角、狡猾奸诈的人就不该有那种表情嘛,景阳这样暗自腹诽。
姜庭深也不恼,“别的也无需再说了,若不是你,本王也找不到絮儿,算本王承你的情,本王带絮儿回京,你便安安稳稳地回许国去。”
“凭什么”景阳突然开口,“你和宋嘉历的恩怨你们自己去算,干什么扯上絮絮?”
姜庭深打量了景阳一番,拱手,道:“多谢景姑娘两年来对絮儿的照顾,姜庭深感激不尽。”
景阳不由觉得好笑,感谢?他凭什么感谢?他有什么立场感谢?
“景阳”胡絮开口了,这是她两年来第一次喊景阳的名字,如她方才称呼宋嘉历为孤竹君一样,景阳由此感到情况大大的不妙了。
“我要跟他回京,去跟魏世伦对质,为胡家为我爹沉冤昭雪。”
絮絮啊,你这不是回去送死吗?什么对质,分明你是想去杀魏世伦。按宋嘉历的话说,魏家如日中天,当年的同伙刘百安被土匪杀了,朝廷都能没有动静,明显是魏家要让此案就此死无对证,你回去不是飞蛾扑火吗?
景阳知道胡絮的性子执拗,便不再费力气反驳她,只对着姜庭深:“你,你若对絮絮果然有情,便要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吗?”
姜庭深望向胡絮,“不会了,我再不会让旁人伤害她了。”
胡絮心头一颤,转过头,错开姜庭深的目光。
“你凭什么——”
“凭他爱她,”孤竹君拉住景阳,“到底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事到如今,旁人的道理都不如他们自己的选择。既然他们能相遇,这便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