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时语塞,便不住点头,含糊道:“是,是,拜托景大夫了。”
景阳分明看见他脸上已是细细地出了一层汗。
这样的情形,真是太不合常理了。
来到昭府,景阳不由有些感慨,前些日子她还和师父一起偷偷摸摸飞檐走壁呢,今日便被人请着从正门进去了,真是机缘巧合。
此次再一看,果然如师父所说,昭府的布置浑然带着一派异国格调,景阳试探道:“许国姓昭的不多吧?”
“是呢,我们老爷本来就不是许国人,老爷他是南越人氏,据说跟南越皇室也有些关系。”
“果然是极富贵的啊,看这宅院,放眼整个京都怕也再找不出几家来,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景阳自己提着药箱,四顾这昭府。
“是啊,到了,景大夫请——”管家领着景阳进了昭老爷卧房。
景阳还未靠近躺在床上的昭老爷,就被一哭哭啼啼的妙龄女子给扯住了袖子,“大夫,你千万救救老爷啊。”
景阳推开那女子的手,轻轻扯回袖子,面前这女子就该是那老爷的妾了,果真是青春少艾啊,昭老爷还真是吃得一口好嫩草,看了看管家,又看了看这女子,景阳暗自叹息,真是可惜可惜。
“在下定当尽力。”
景阳伸手把了脉,心下便更了然了,转头又看了眼那女子和管家,两者神色俱是紧张闪躲,看来她的预料果然不是没有根据。
打开药箱,景阳先打开了银针包,取了边上几根极细长的,看准穴位便接连扎了下去,又起身挥毫写了方子,递给那女子,“夫人莫要悲伤了,你家老爷虽说疾病来得凶猛,却也不是不治,我为他扎了穴位,再配合这药服下去,定然可以康复。”
“这,这真是神医妙手,您确定真能药到病除吗?”那女子收了眼泪,脸上却也不见欣喜,反而有些意外错愕。
“既然管家专程来请在下,怎么还信不过我么?”景阳合上药箱,“保管还你个原模原样的老爷就是了。”
“那便极好,极好。”那女子尽力表现欢喜,手底下却不由得攥紧了那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