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将韦玠抱了出去,留下韦舟横与文松子两人在房内。
“所以,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她如今可是做了卫国的和亲公主,许国的太子妃。”韦舟横径自坐下,抬眼问。
“你和那宋嘉历又是什么关系,他竟会告诉你公主的身份?”文松子眯眼看着韦舟横,不答反而冷然问道。
韦舟横想起太子与自己说,让多多照顾太子妃时的情形,便猜想,太子早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因而对文松子所言也不讶异,只道,“既然如此,不如把话说开。殿下并不知道我与你的这一层关系,他只告诉我,那顶替和亲公主的是他的心爱之人,若是她知道我会通过你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也不肯告诉我这些。现在回想起来,殿下对她,确实过于不同。”
岂止是不同,殿下为了她担了不知多大的风险,孽缘啊,孽缘啊。
“他若对公主不是真心,我当时也不会让他走出回阳堂。”文松子拂袖,哼了声,“那么你呢?你一心扶持太子以求后来成为首席功臣?你已经是王爷了,还费这些心机做什么?”
“我追随谁,图的什么,与你何干?”对于文松子的不屑,韦舟横语气很是强硬,半分不肯相让。
“自古以来,帝王最是多疑,即使是宋世殊这篡位的乱臣贼子也是一般。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当年的心腹,如今与自己的儿子联络了起来,他会怎么想怎么做?”文松子哂笑,转而立眉冷声道,“你怎么样,我不管,但牵连到我的妻女是万万不行。”
“芳菲是我的王妃,都都是我的郡主,干你何事?”韦舟横也变了脸色,拍案起身与文松子对峙,“你不用激怒我,如今你我两方已经绑在了一起,你的公主,我的殿下,已是心意相通,他们之中哪一个损伤了,另一个都不会好过。与其互相试探,互相威胁,不如齐心让他们渡过难关。”
“与宋嘉历心意相通的是回阳堂的少主景阳,不是宣朝公主明月。本来,我只想护她一世周全,却不料还是牵扯上了旧事,事到如今,若是将来她记起了,我又如何收场?”文松子低眉叹息,到如今,丫头与仇人之子成就了姻缘,他却无法可想。弄到如今这地步,将来,他有何面目去见师姐呢?
“景阳就是明月,明月亦是景阳。”宋嘉历推门而入,“我爱的是她,无论她过去是谁未来是谁,我的心总不会变。”
两人齐齐望向宋嘉历,皆是一阵愕然。
是韦衡去找了宋嘉历来。宋嘉历彼时刚从京郊渡头看了打捞上来的盐船,听闻咸山王往回阳堂去了,便赶忙跟着韦衡来到了回阳堂。韦衡带着义母及弟妹离开了,留下义父解决前尘。
这下,宋嘉历才知道了文松子的身份,也知道了他与韦叔父的纠葛。本来想隐瞒景阳的身份,不料韦叔父还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