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菀也没有瞒着她，“最近云漠的情绪波动很大，这本就对他的病情十分不利，他已经开始受到另一人格的影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感受得最清楚。”

洛千语默然。

没错，萧云漠最近的情绪变化很大，而且反复无常，比起从前那个沉稳淡漠的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特别是受到刺激的时候，那阴沉的样子简直让她都觉得心惊肉跳。

“千语，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很难去接受，但这就是现实。如果云漠再继续下去，就会真的变成精神分裂。他的种种表现你也看到了，他虽然讨厌我，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在乎我。”

洛千语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你想说什么？让我离开萧云漠么？”

“这对云漠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洛千语的目光落在画菀这张美丽动人的脸孔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记得是你告诉我，要我好好的陪在萧云漠的身边，让我和他好好在一起。可最近，你好像总是想暗示我些什么，让我离开萧云漠。”

画菀唇畔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从前我确实想让你和云漠好好在一起，可现在云漠病得这么严重，我不能让他毁了自己。”

“你是想说，萧云漠和我在一起就会毁了他自己？”

“没错。”

洛千语忍不住冷笑出声了，“你刚刚说，萧云漠再这样下去，会患有精神分裂，希望我离开他。既然是为了他好，为什么离开的不是你？”

眼前的画菀，已经不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画菀了。

不知不觉，画菀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不，抑或是说，这个人其实一直是在压制自己的内心想法，只是如今才真正是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