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轻悠悠的声音被吹风机的声音给盖过了,连夙没有听见。
给白豆吹干了之后,白豆在奚拂身上亲昵地蹭了好一会儿,才闪身回了一个房间,没一会儿叼着一件漂亮的碎花裙子过来。
然后还叼来了发带、发卡、头花。
奚拂:“……”
这准备的东西还……挺齐全。
将东西都叼来之后,白豆就围在奚拂身边跳来跳去,一会儿还用爪子刨着那些东西放奚拂的膝盖上,有点儿让奚拂给它穿上的意思。
“连夙,你家的猫成精了。”看着正将食物端上餐桌的连夙,奚拂道。
连夙看向奚拂,目光从白豆和沙发上的那些小衣服小发卡上划过,清清淡淡问:“谁给带的头?”
带头的奚拂:“……”
“猫本来挺高冷的性子,现在每天早上叼着它的衣服和发卡在我脚下围着打转,还是不给穿好就咬着裤脚不撒嘴的那种。”连夙走过来,不疾不徐地淡道。
连夙在奚拂面前站定,垂眸看着她,淡淡说:“这事儿因你而起是不是?”
奚拂看了眼白豆现在这架势,又想起了第一次被她强迫时候的模样,无法反驳,心虚且理亏地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负责?”连夙仍是看着奚拂,语气清淡。
奚拂微挑眉梢地看着他,“怎么个负责法?”
“穿衣打扮,你教出来的习惯,以后你每天继续负责就好。”连夙徐徐道,理由十分正当。
奚拂把玩着手中的发卡头花:“你不能自己给它换么?我可以给它买各种小衣服和发卡。”
连夙看向奚拂手中的那些小玩意儿,意味不明地开口:“我养它到现在是不是也没捣鼓过这些,不是你的话它是不是也从不穿这些,你给它养成的习惯难道不该你负责到底?”
“再说了,你不是挺喜欢换装游戏么?把这个当玩游戏不就好了。”末了,连夙轻飘飘地来了句。
奚拂脸色一顿,瞬间抬头看向连夙,“你竟然偷看我玩游戏?”
“上车不是睡觉就是玩游戏,看不见我是瞎么?”对上奚拂的目光,连夙清淡的声音有些无奈。
奚拂撇撇嘴:“不然我在车上干嘛?看你么?”
“又不是没看过,上次睡觉前不都还盯我看半天么!?”连夙轻哂,澄澈无澜的凤眸中甚至还添了些许玩味之色。
然后又慢悠悠地补了句:“最后还做噩梦了。”
奚拂:“……”
提起这个梦,奚拂就想到了那天梦里一身红衣的连夙在她耳边喊她娘子,声音缱绻深情……
缱绻深情?!
想到这个字,奚拂下意识地仰头看向面前的人,心中轻啧一声。
这个词和连夙有半毛钱关系么?
她看了眼扒拉着发卡的白豆,懒洋洋地将话题从梦境上扯开:“给它穿衣服是没问题,但你也说了,它现在都是叼着衣服找你,又不去我家,我能怎么办?”
以连夙的性子,总不至于让她每天都过来给白豆穿衣服吧?!
但下一瞬,她就听见连夙云淡风轻的话语传来:“你可以每天早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