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好办,我这边给压着,不让胡校长报案就成了。”
王香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马有成,问:“他能听你的?那万一他不理你这块咸菜,自己去报案了呢?”
“人家能听他的?我坐地虎还能白当了?他敢瞒着我报案,我就敢把他的乌纱给摘了,你信不?这样吧,我这边压着,你回去后,打发德福去一趟学校,找胡校长沟通一下,陪个礼,道个歉,再表示一下心情,就成了。”
“那好,你要是帮李德福压着,我也替你压着!”王香草拢了拢头发,起身朝门外走去。
等迈出了门槛,又折过身头,咬着牙根说:“你一定要把事给我办好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坏事先告诉你老婆,再捅到外面去!”
马有成嘴角扯出一奸笑,说:“说实话,真要是传出去,丢人的是你。”
“是你胡来,我有啥好丢人的?”
“我问你,是不是你自己主动来我家的?”
“是啊。”
“那还能说得清楚吗?我可以说是你勾引我呢。对了,你身上的香味儿就不对头,我怀疑是迷魂药呢。”
“你……你胡说八道!”
马有成嘿嘿一笑,说:“算了……算了,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别说了,该干啥干啥去。”
“你要是敢耍滑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香草大步流星出了门。
一路上,王香草心里七上八下,躁乱得很,她怎么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呢?
失去知觉后,那个老东西会不会真的对自己干啥了?
可也没见有不对劲的地方呀,她甚至有点儿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说到底,那也是被他们逼的,事到如今,只能用脏水来洗脏水了,实在也没了更好的办法。
王香草揣着一肚子乱麻回到家里,见李德福死猪一样趴在床上,气就不打一处来,猛拽一把,嘲讽道:“你还算个男人不?!缺心眼还是怎么地?人家支好了扣子,你就瞪着眼往里钻啊,我看是脑子进水了你!”
男人慢吞吞爬起来,见王香草一脸怒气,无力辩地解道:“我没干啥,真的没干啥。”
“没干啥人家抓你干嘛?”
“我不就是去看看那个地方,谁知道会弄出这一出来,我没看到啥,真的,不骗你。”
王香草扯着嗓子说:“现在的问题不是你看到没看到,关键是人家咬定你就是偷着看了,闹不好还真要惹出更大的乱子来,你知道不?”
“还能有啥麻烦?校长不是说好不追究了吗?”
“他说话能算数?连马有成都知道,那人的嘴巴像个纸扎的船,说翻就翻,说不定他就把你爷俩一块弄进大牢里去蹲着,无缘无故的遇到这一出,名声脸面不说了,这一年的工要是打不成,还不白白扔掉一大笔钱啊!”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屁大点事儿,至于吗啊?”
“我刚才去找马有成了,这些事人家懂,还会乱说?”
“你没让他帮着给求个情?他毕竟是一村之长。”
“我能不求吗?苦苦哀告了一半天,他总算答应着顶着,还说让我们自己也主动跟胡校长沟通一下,让他放你一马。”
李德福长长嘘一口气,说:“也只好这样了,谁让咱遇到这些倒霉事的。唉,这一开春就遇到这样的烂事,怕是一年不顺啊!”
“什么顺不顺的,说不定去找校长说叨说叨就过去了,你也用不着有太大的压力。”
“那好吧。”
见男人应承下来,王香草转身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