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
“王香草,你跟高明堂是不是关系不错?”
王香草心头一哆嗦,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去高明堂店里跟那个年轻人拉拉扯扯的事情败露了。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说不清了。
她极力镇静自己,说:“我们都是一般大,还在一起上过学,关系当然不错了。”
“仅仅是那种关系吗?”
“还会是啥关系?”
“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放屁!你是不是属狗的?下口就咬人。”王香草没轻没重的骂道。
“我是亲眼所见,用不着狡辩。”
王香草一怔,蹙起眉头问道:“亲眼所见?你看到啥了?”
“装……装,你接着给我装!”马有成脸色又变成了猪肝色。
“有啥好装的?你给个痛快话,别闷在肚子里生毛病。说吧,你到底看到啥了?”
“好,那我就说,你别觉得寒碜就行。”马有成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问,“那天你和高明堂在后洼麦田里干嘛了?”
王香草这才知道,原来马有成问的并不是自己去店里的事儿,心里便踏实下来,轻松地回他一句:“我们在浇麦子呀,还能干嘛?”
“浇麦子?你说得倒稀罕,还兴那种浇麦子法?”
“不就是用水泵抽水浇麦子嘛,有啥稀罕的?”
马有成阴阳怪气地说:“怕不是用水泵吧?”
“不用水泵用啥?用你个头呀!”王香草气恼地回一句。
“对,就是用头,但不是我的头,是高明堂的头,那个……那个啥。”马有成奸笑起来。
“看你吧,一把年纪的人了,咋就这么龌龊呢?”
“是我龌龊?还是你们龌龊?”
“我们咋了?”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说吧。”
“我看到你跟高明堂抱在一起了,还滚到了草地上了,那小子还抱住着你的脚!”
“你呀你呀,眼睛是不是被裤子给磨了?你咋看到我们滚到草地上了?”
“你用不着气急败坏,我说过,我是亲眼所见,想赖都赖不成。”马有成冷笑一声,接着说,“王香草,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的干那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想当干部?”
王香草嘘一口气,表情松弛下来,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嚷嚷了,你是看走眼了。”
“怎么可能呢?你们那样的时候,我躲在北面坡上的果园里,相隔也就不到五百米的样子,那么近的距离能看走眼?实话告诉你吧,我他妈脸连你几根脚趾头都数得清清楚楚!”
“马有成,你别嫌我对你不敬,实在是你为老不尊,尽干一些小人勾当。我那天不小心崴脚了,痛得厉害,站都站不起来了,人家高明堂看见了,主动过去帮我,到了你眼里咋就变味了呢?你心理咋就脏成了那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