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药吧,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与上头管制的那些不是一码子事儿,只是民间一些能人,根据祖传秘方自制的。”
“用来祸害人的就没人管?傻子才信呢。”
“不是不管,是根本就没法管,都是地下交易,我也是根据小广告上的电话给联系购买的,把钱打到人家提供的账号上去,货就发过来了,还是装在感冒药瓶里的,别人根本发现不了。”
“那种药是不是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
“你是不是被对付过?”
“那倒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又来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高明堂咧嘴一笑,说:“人一旦沾染了那个,就会犯迷糊,慢慢就睡着了,啥烦恼都没有了。”
“这样的药算不算毒药?”
高明堂侧过脸,瞥一眼王香草,问道:“王香草,你是说马有成给人用过那种药了?”
王香草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要是真的惹出了乱子,你可脱不了干系。”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去他家,联系山庄地皮的事儿,他跟我拉起了家常,说最近一段时间睡不好,让我帮着给买点药,我本来就有求于他,能拒绝吗?就帮他弄了点。”
“你就等着警察找你吧,到时候看你还嘴硬不。”
见王香草黑着脸,高明堂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那药……那药他真的用过了?”
“是。”
“用在谁身上了?”
“我也不会告诉你,好在没闹出打动静来。马有成那个老东西,可真是够能折腾的,他这个村长再当下去,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他不当谁还能当?这个村子乱着呢,一般人收拾不了。”
“那可不一定。”王香草盯着高明堂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我要是想当村长呢,你支持不支持?”
“你想当村长?”高明堂回头瞥了一眼,眼神里满满的质疑。
“是啊,你觉得成吗?”
“何苦呢?屁大的官,有啥好稀罕的?不如跟着我挣大钱,吃香喝辣,过逍遥日子。”
“钱……钱,你真的是钻钱眼里了。”
说话间,车到了村口,慢悠悠停了下来。
王香草拿起包,开门下了车,急匆匆奔着许玉莲家去了。
到了许玉莲家后,王香草进屋后,随手就关了门。
许玉莲问一声:“姐,你去哪儿了?半天都没见你来。”
王香草没多说,让她躺下,察看起来。
庆幸的是明显消肿了,王香草松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药,说:“我去了一趟镇上的医院,找了专家问了一下你的情况,虽然没啥大碍,但药还是要吃一点的,这样更放心一些。”
照顾着许玉莲服下药,又帮她烧水做饭,手忙脚乱忙活了一通后,王香草才直起身来,说道:“我该回去了,中午饭你自己吃,吃完上床休息一会儿。”
“姐,你不在这儿吃午饭了?”许玉莲竟有些恋恋不舍。
“我不是还有儿子小龙嘛,感觉都好几天没见着他了,该回去看看了。”
“那你让他过来一起吃吧。”
“不了,中午时间紧,来不及的。”
“那好吧。”
王香草拍了拍她的肩头,爱怜地说:“你要注意休息,少下床活动,要是闷了就看一会儿电视,记住了,睡觉的时候一定把门关牢了。”
许玉莲点头答应着,倚在门框上,眼巴巴看着王香草走出了院门,拐进了西边的胡同。
回到家后,王香草盛了半盆子鸡食,放到了院子里。
一群鸡围上来,争先恐后地吃着食。
王香草站在一边,数了一遍,发现又少了一只。
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清点了一遍,这才确定是那只养了三年的老母鸡没了。
心里忽悠一阵,赶紧四下里寻找,但找遍了角角落落,依然没有见到那只鸡的影子。
这是咋回事呢?
到底是啥人跟自己过不去,一次次来偷自己的鸡?
是什么人跟自己过不去?
偷走的鸡却不吃,弄死后,扔到了马有成家的院子里。
他到底是想干啥呢?
这次被偷去的鸡不会又被扔到了马有成家里了吧?
……
不等把鸡的事情搞明白,儿子小龙垂头丧气回了家。
王香草打眼一看,心就凉了半截——小龙浑身上下沾满了土,上衣的纽扣全部脱落,一颗都没剩,脸上也被挠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