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成“安慰”她说:“不过你放心吧,都已经摆平了,伤不了咱爷俩几根毫毛。”
郑玉玲大眼珠子一骨碌,豪爽地说:“有你我怕啥?让那些狗曰的告去!老娘才不怕呢,爱咋着咋着……”
边说边闪身钻进了院门。
马有成慌了神,紧跟在后头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她的后衣襟,“你咋就那么不长脑子呢?既然人家告你,就说明人家寻到了你的不是,还是防范点好。张委员警告我,说要是我们之间真的有说不清的关系,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郑玉玲停下脚,说道:“没有就是没有,还有啥说不清的?看把你吓的吧,还像个男人吗?”
马有成仍然紧拽着郑玉玲的后衣襟,眼看着一抹香膀露了出来,都快把她的褂子给扯掉了,却仍不见她有停脚的意思,只得撒了把,紧随其后进了屋。
进屋之后,郑玉玲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冲着神色忐忑的马有成横眉竖眼,责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拿下来?”
“你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是装不懂吧?”
“你到底想说啥呢?”
“你是不是想把妇女主任给我撤了?”
“谁又在背后胡乱放屁了?”
“是谁你就不要管了,你尽管跟我说实话就是了。”
“没影的事儿,我有啥实话跟你说?”
“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你用不着跟我演戏。”
马有成又气又急,跺着脚大声问道:“你倒是痛痛快快地说呀,到底听别人说啥了?”
郑玉玲毫不示弱地瞪着马有成,质问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撤了,让王香草干妇女主任?”
马有成朝屋里扫了一眼,说:“那不是扯淡嘛,纯粹是胡说八道!”
“装,你还在装!”郑玉玲瞪眼扒皮。
“我装啥了?”
“事情明摆着,你都已经让王香草插手村里的计划生育工作了,这不是明摆着事吗?”此话一出,郑玉玲显得越发愤怒。
马有成如临深渊,身上直冒虚汗。
他慌怯地望望郑玉玲,再朝着里屋瞥一眼,生怕王香草蹿出来。
要是两只母狗发疯咬起来,那后果可就难以想象了。
……
“郑玉玲,你是不是喝酒了?”
“谁喝酒了?”
“没喝酒醉成那样?赶紧到西屋床上睡一会儿吧,要么你就走,快走,别在这儿耍酒疯了!”
躲在东屋里的王香草听明白了,马有成这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是在提示自己,赶紧走,立马离开这儿。
“我不走!”郑玉玲咆哮一声。
“那也好,你到西屋睡一觉吧,醒醒酒再走。”马有成说着,一把攥住郑玉玲的胳膊,猛劲拽进了西屋。
王香草趁机溜出东屋,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到了大门外,灵光一闪,她又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转身回来,砰砰砰拍着门板,大声喊:“村长……村长,你在家吗?”
马有成骂骂咧咧道:“妈那个巴子的!这是抽啥疯呀?”
“开门,快开门呢!”
马有成站起来,边冲着外面问一声:“谁呀?”
“是我,王香草!”
“熊娘们,大中午的,寻死啊你!”马有成恶狠狠骂着。
“我有急事呢,快开门呢。”王香草依然叫着,叫声很多,足足能听半个村子。
“滚,滚一边去!”马有成跳着脚骂道。
郑玉玲走出来,傻愣愣望着马有成,问:“她想干嘛?”
“她想干嘛你不懂呀?”
“不懂!”
“要不说你傻呢,姑奶奶,看来你真斗不过她。”马有成说着,怒气冲冲开了门。
刚迈出门槛,看到王香草已经蹿进了院子。
马有成两眼喷火直瞪着王香草,真想抡起手臂狠狠扇她几个耳刮子。
“哎哟,村长,你屋里咋有个怪动静,是不是趁着婶子不在家,跟别的女人干坏事了?”王香草高声说道。
马有成知道她是有意丢自己的丑,发着恨地说:“你嚷嚷啥呀?唯恐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被我猜中了吧。”
“猜中你姥姥个头啊?”
“看你吓的吧,老脸都黄了,被我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