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为恳求马有成:“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马有成喝干了自己的酒,冷着脸说不喝拉倒,姚桂花的事老子也不管了,爱咋着咋着。
“王香草,你算哪一门子好姊妹?关键时刻瞧我的热闹,你要是不喝,我立马撕破你的脸皮!”姚桂花火气冲天。
王香草只得紧皱眉头,举杯喝了下去。
突然,里屋传出了哗啦哗啦的声响。
“啥声音?”王香草怔住了。
马有成走过去看一眼,转身对着两个女人招了招手。
原来是蒋仓囤醉得没了意识,从炕上擦下来,站在地上撒起了尿。
两个女人被羞得无地自容,双双抬手捂起了脸。
王香草嗔骂起来:“死老马, 你可真坏,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蒋仓囤完全处在断片状态,撒完后,又扑到炕上睡了过去。
马有成走回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脸坏笑打量着女人,“你们看到了吧,这个老蒋头还真是个童男来。”
王香草通红着脸,俏骂道:“滚一边去!你咋知道就是了?”
马有成说:“你们都是过来人了,这点还不懂?要不我仔细分解给你们听听?”
“闭上你的臭嘴吧!不说那个了,喝酒……喝酒……”为了掩饰尴尬,王香草主动招呼着喝起酒来。
马有成跟姚桂花也跟着举起了杯,气氛好像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第一个醉倒的是王香草,直接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马有成夸起了姚桂花,说想不到你还真是一块当干部的好料子,不光酒量大,还会说场面话。
姚桂花被夸得飘飘然起来,摇摇晃晃举起酒杯,继续跟马有成喝。
喝着喝着,马有成就没了分寸,把手伸到了茶几下面,胡乱摩挲着。
姚桂花没有拒绝,她不想拒绝,也不敢拒绝。
……
正闹着,王香草突然依依呀呀说起话来。
含混不清、叽里咕噜,说得些啥也听不清。
马有成跟姚桂花被吓着了,停下来,静静听着。
王香草叽叽咕咕说了一阵子鬼话,又没了动静,接着睡了过去。
马有成哧地一笑,低声对着姚桂花说:“王香草说的啥呀?会不会是做梦吃咱们的醋了,哦,对了,她在骂你呢。”
姚桂花说:“你又不是她丈夫,吃的哪一门子醋?”
马有成哼哼哧哧地说,你们女人真难对付,男人主动了不行,冷落着还不行,实在是不好对付,你说是不是?”
姚桂花闭着眼说,那要看是啥样的男人了,不喜欢的想亲近,很难受;喜欢的不理不睬,更难受。”
“不就是一起乐呵乐呵嘛,值当得死呀活呀的?”
“是啊,男人跟女人是有差别的。”
“照你这么一说,是喜欢我了?”
姚桂花媚眼灼灼,娇滴滴地说那还用你说了,要不然,能跟你喝酒,能跟你亲热嘛。
正当腻腻歪歪调情的时候,突然听到哇哇的呕吐声。
随即一股恶臭味儿腾空而起,弥漫开来。
“坏了……坏了,王香草真的喝醉了,她吐了……吐了……”姚桂花呼一下站起来,身子一扭,差点摔倒。
马有成埋怨起来:“你这个熊娘们儿,冒冒失失,不就是吐个酒嘛,用得着大惊小怪了。”
姚桂花没理他,轻轻拍打着王香草的后背,不停地喊着:“香草,王香草,你醒醒……醒醒……”
王香草抬起头来,嘴巴里、鼻孔中沾满了呕吐出的东西。
她眼神飘忽地望着姚桂花,含混不清地说:“姚桂花,我醉了……醉了,不行了……”
“没事的,吐出来就好了,想吐就吐吧,来,接着吐。”姚桂花边说边捶着王香草的后背。
王香草说:“肚子里难受,好难受呀,就跟着了火似的。”
“没事,是被酒给烧的,喝点水就好了。”姚桂花说着,站起来倒水去了。
马有成拿一团卫生纸,帮王香草擦起了脸上的脏东西。
姚桂花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过来,埋怨起了马有成:“人家不能喝,你非逼着喝,看看把人折磨成啥样了?受罪不说,万一把身子折腾坏了咋办?”
马有成说:“不对呀,原来又不是没喝过,也没见她醉过,酒量咋就突然变小了呢?”
“我觉得吧,她肯定是心里不痛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喝酒最怕生气了,一生气准得醉。”
“喝酒就是为了开心嘛,干嘛要生气啊?”马有成说完,冲着王香草喊,“王香草,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