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草说:“婶子,你还记得是咋回事吗?”
李秋菊打一个哈欠,说:“啥咋回事?哦,对了,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
马有成问她做啥梦了。
李秋菊吧唧了几下嘴,说:“我想喝水,先给我拿点水喝。”
王香草应一声,倒了满满一碗白开水进来,送到了李秋菊面前,说:“还热着呢,你慢些喝。”
李秋菊接过来,也不管冷热,一鼓作气喝了个碗底朝天。
马有成问王香草:“你倒的不是开水?”
“是啊,是暖瓶里的,还呼呼冒着热气呢。”
“卧槽!这咋变成铁嗓子了?”
王香打量着那只碗,说:“可不是嘛,我都觉得烫手呢,婶子咋就一点儿都不怕烫呢?”
马有成说:“不对呀,看着她就像喝凉水一样。”
“婶子不会是着凉发烧了吧?”
马有成走向前,伸手摸了摸了李秋菊的额头,说:“也没觉出咋热来,体温很正常。”
“哦,我知道是咋回事了,婶子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大张着嘴巴,嗓子里被风灌了,变得粗拉了。”
“艹,这事闹的!”马有成骂一声,拿过衣服,扔到了李秋菊身边。
李秋菊脸上有了活色,看上去清醒多了,她摸起衣服,慢悠悠穿了起来。
马有成问她:“你到底做啥梦了?”
李秋菊没急着回答,先把衣服穿板整了,再不慌不忙地梳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仰身斜躺在被子上。
她嘘一口气,再打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说:“别问了,做梦都是胡捣鬼,没个正经。”
王香草说:“婶子,叔让你说,你就说吧,要不然他心里犯嘀咕,就当说着玩呗。”
李秋菊朝着马有成看一眼,小声对王香草说:“算了,还是别说了,老东西会介意的。”
“介意个屁!不就是做个梦嘛,我有那么小心眼吗?”马有成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咋呼道。
王香草跟着帮腔,说婶子我会圆梦呢,你说出来,我帮你破解一下。
李秋菊眉心一蹙,神情陡变,看上去有点儿紧张。
稍作思量,她说:“昨天夜里有点反常,电视剧还没播完,我就犯困了,只好关了电视上床躺下,刚刚开始犯迷糊,突然听见屋门咯吱一声响,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是谁?谁进屋了?”
李秋菊呆着脸摇摇头,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虽然不认识,但看上去很眼熟,个头挺高,人也长得帅气,他手里竟然还……还……”
“还咋了?”
“他手里还牵着一匹马,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
“你个熊娘们,是在白日做梦吧?看你平日里不声不响,竟然也琢磨起了白马王子。”马有成冷笑道。
王香草白了马有成一眼,说:“你别打岔,听婶子慢慢说,那不就是一个梦嘛。”
李秋菊接着说:“那人进了屋,对着我说,走 ,跟我到外面看风景去。我说一个小破村子,有啥风景好看?那人说,我带你去好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春光明媚,漫山遍野的花开得正艳呢。”
“哈,有点意思,说,接着说。”马有成好像听入了迷,干脆坐下来,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李秋菊没搭理他,只管往下说:“那个人很会说话,声音也中听,他说了一大堆暖心窝在的甜言蜜语,说得人心里像灌了蜜。听着听着,我觉得心里面好像飞进了很多很多的蝴蝶,扑扑棱棱,五颜六色。说着……说着,那人往前走了过来,他还……还……”
“还咋着了?”王香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