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成喝一口水,声音低沉地说:“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上一次被坏人弄到了水潭边,身体发炎了。”
“都住院了,那一定很严重吧?”
“倒是没啥大不了的,可我家那个小子硬是跟我拧上了,无休无止的数落我,说我对他娘不好,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硬是逼着我照顾他娘,威胁我说这一次要是不好好表现,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这凶顽意儿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对老子指手划脚了。”马有成气愤地说着。
王香草说你是该好好陪陪婶子了,且不说她被祸害成那样是不是与你有关,单是夫妻一场,你也有义务照顾她。
“都是那小子跟我过不去,故意刁难我。”
“好了……好了,你也用不着委屈,伺候几天也是理当应该。”
马有成喝着水,嘟嘟囔囔地说:“我觉着不对劲,那小子对我的态度不正常,明显是在找我的茬。”
“是不是他听到啥风声了?”
“啥风声?”
“就是你跟村里的女人不清不白的事呗。”
马有成咧嘴一笑,说:“胡扯扯,我啥时候跟女人不清不白了?就算有那么一回两回的,也是多年前的事了。”
“这话鬼才信呢。”
“不信拉倒!”
马有成说着话,走进了厨房。
回来的时候,马有成手中端着一个搪瓷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啥呀?咋那么香?”
马有成放到了茶几上,说:“下车后,顺便在镇上买了一只小笨鸡,好好补一补。”
王香草找来了几个空盘子,把自己带来的小菜倒了进去,摆放到了茶几上。
马有成说:“倒是很丰盛,这么好的菜肴,咱们得喝一口。”
王香草说:“要喝你喝,我可不喝。”
“你干嘛不喝?”
“不想喝,喝了怪难受。”
马有成歪着头,蛮横地说:“不喝试试,别怪老子不客气!”
王香草说:“不年不节的,喝啥酒呀?”
“我出去好几天了,你就不表示一下态度?权作给我接风吧。”马有成说着,找出白酒,倒了两杯。
“不就是去了趟县城嘛,有啥好接风的。”王香草依然满脸不情愿。
“哦,对了。”马有成放下酒瓶,突然想起了正事儿,说,“对了……对了,我好像在电话里跟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是啊,啥事啊?”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儿。”马有成说着,站起身来,关了房门。
王香草满脸疑惑望着马有成,问道:“大白天价关门干啥呢?”
“这事儿很重要,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马有成坐了下来,接着说,“要是被郑玉玲听到了,肯定得发疯。”
“至于嘛,怕人无好事,好事不怕人。”
马有成举了酒杯,对着王香草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上午接到了镇里的电话,说你纳新的事儿已经定了下来,就等着你去谈话了。”
“真的?”王香草喜上眉梢。
“这事儿能拿来开玩笑吗?”
“谈话?谈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