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成直眼了。
他跟在后头喊着:“王香草……王香草,你别胡闹,回来……回来,危险……危险呢!”
王香草头也没回,径直走出了大门,回应道:“没事,我就不信抓不到他!”
话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马有成跟着追出了院子,突然想到自己还光着,只得折了回来。
进屋后,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刚想往外跑,突然感觉自己一个人同样也很危险.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其他几个村干部的电话,告诉他们:村里出了紧急情况,要他们抓紧去村委会集合,还特别嘱咐,一定要带上防身用的工具,实在没有合适的,带把菜刀也行。
挂了电话,他走到了东屋,掀开柜子,从里面摸出了一把单管土枪,放在手里掂了掂,却又放了回去。
马有成心里清楚,眼下这玩意儿是禁物,万一让上头知道了,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扣严柜子后,干脆走到院子里,随手抄起了一把铁锨,锁了里里外外的门,一路小跑,朝着村委会奔去。
王香草一憋子气跑到了高明堂家,幸好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就连一只喘气的老鼠都没见着,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近前才看清,高明堂家的大门半敞着,王香草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进了院子没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了关门声。
处于高度紧张的王香草又被吓了一跳,不等回过头来,却被高明堂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嘴巴贴在王香草的耳朵上,悄声问道:“咋样,咱们这戏演得够成功吧?”
“唉哟,都快把我给吓死了。”王香草几乎瘫倒在了高明堂的怀抱里。
“有啥好怕的,不就是玩一场游戏嘛。”
“还游戏呢,演不好一准出人命。”
“你没露出破绽吧?”
“快进屋,担心他会追过来。”
“你说啥?马有成?”
“嗯,他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动的,就算是他不追查砸他家玻璃的坏蛋,也不可能不为我的安危着想吧。”
高明堂稍加琢磨,说:“这倒也是,还真马虎不得,万一跟过来,就全露馅了。”
王香草捂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胡闹啥呀。”
“你不闹他,他就会闹你,不拾掇了你才怪呢,一夜都不让你得消停。”高明堂说完,松开了王香草,轻轻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王香草正纳闷呢,高明堂又翻墙爬了过来,走到王香草身后,说:“进屋吧,这会儿没事了,我把门反锁了。”
王香草说:“你就是个人精!”
“这不怕你担心嘛,走……进屋。”高明堂手揽着王香草的腰肢,恩爱有加地朝着屋里走去。
进屋后,高明堂摸黑把王香草扶上了床,说:“灯也不能开了,容易暴露目标。”
王香草细声细气地应一声,听上去声音有些柔柔的甜。
高明堂返身回去,关严了房门,再进屋爬上了床。
王香草竟噗嗤一笑。
高明堂问:“你笑啥?”
王香草说:“你们男人都是一样货色。”
“咋了?都是啥货色?”
“见了女人就没了人样,个顶个的没出息。”
高明堂问:“他也这样了?”
“可不是,我还没进门呢,早就没个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