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堂说:“一个明目张胆,以权压人,为非作歹,鱼肉村民;另一个阴阳怪气,装神弄鬼,编造谣言,想着法子的赚钱,被她骗了,还提心吊胆不敢吱声,打掉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你说这样的人不是祸害是啥?我看真比毒蛇还要毒,都毒到家了!”
王香草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村里离了他们也不行呀,那不成无头的苍蝇了嘛。”
高明堂说:“让有能耐,心地好的人当家作主不就行了,老百姓喘气顺畅了,腰包也会慢慢鼓起来的。”
王香草说:“咱村里有那样的人吗?”
高明堂拍了拍自己的胸窝,说:“我干!我肯定会让这个村子改变模样,你信不信?”
“你……就你?”王香草话音明显有几分鄙夷。
高明堂说:“咋了?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王香草说:“不是瞧不起,只是……只是觉得你不是当官的料子,投机取巧的赚点钱倒是有些能耐,但并不代表着你就能带着村民过好日子。”
高明堂说:“我早就有所打算了,先把山庄建起来,然后依附着山庄再带动起一些小产业来,让村里老百姓都有事干,有钱赚,等慢慢扩大了经营范围,再把外面打工的人都请回来,那样一来,小村庄不就红火起来了嘛。”
王香草说:“你这想法吧,听上去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可是想着容易做着难呢,真要是下手干开了,这样那样的困难就接连二三的来了,不把你压垮了才怪呢。”
高明堂说:“你还真是小瞧我了,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做声音,已经积累了一些资本,当然还有人脉,就是人际关系,有了钱,有了路子,还有啥事做不成?”
王香草说:“你先别吹牛逼了,土地局那么一个章子都把你难住了,你还嘴硬啥呢?”
“我都私下跟镇上有关领导沟通过了,那个章子实际上无所谓,水潭边的那块土地又不是耕田,根本不在保护范围之内,村里拿出来,统一搞经营开发也是正当合理的,上头过问下来,镇上给出面挡一挡,就说村里搞得的临时项目,塞一点钞票过去,绝对就平安无事了。”高明堂自信地说道。
王香草想了想,说:“就算土地能解决了,胡仙姑那儿也够你摆平的。”
高明堂轻蔑地一笑,说:“就她,一个干巴老婆子,能有多大能耐,我不整死她才怪呢!”
王香草心里凛然一动,说:“她可又阴又狠,不好随便惹的。”
高明堂轻蔑地哼一声,说:“我比她更阴更狠,就她那一把老骨头,还经得住几下子敲打了。”
王香草说:“明堂,实话跟你说,我跟她打过那么多次的交道,觉得她确实是有一套,鬼使神差的,蹊跷得很。”
高明堂说:“你是说她真的鬼神附体?”
王香草说:“看上去还真是,有些事想都不敢想,诡异着呢,所以吧,要想对付她,你还得想更好的办法,硬碰硬肯定不行。”
高明堂说:“她牛鬼蛇神的那一套,我才不信呢,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总有办法的。”
王香草说:“我觉得吧,你还是不闹腾的好,你有自己的生意,又不缺钱花,小日子过得够滋润的了,该知足了。”
高明堂说:“人活着要有志气,总该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只能一张嘴活着有啥意义,你说是不是?”
王香草叽咕道:“啥志气不志气的,我看你就是野心勃勃。”
高明堂说:“没野心还算是男人嘛,我才不甘心就这样混下去呢,不信你等着瞧,只要能够想到的,我高明堂就一定能做到。”
王香草像是听腻了高明堂的牛皮话,觉得困意一阵阵袭上来,整个人开始迷迷瞪瞪起来,就含混地说:“一切等你想好了再说吧,只耍嘴皮子谁不会呀,睡了,我犯困了。”
“别……别睡,好不容易踏踏实实睡到一张床上来,咱再好好耍个痛快,好不好?”高明堂又开始纠缠了。
王香草不情愿地说:“话说得好好的,咋就阴一阵阳一阵的,又开始动歪心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