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悠闲的在街角喝咖啡，看路过的美女。

大概跟她同样想法的很多。

被林总的人生观影响了啊！

……

“客人，你的橙汁。”孙霖芳微笑把刚榨好果汁递给面前穿西服打领带的男人。

“谢谢。”客人接过橙汁跟孙霖芳攀谈起来：“小哥，新来的吗？”

同町酒吧服务生第一原则，无条件回答客人问题，孙霖芳擦拭双指上橙黄液体，笑着回答：“是的，客人。”

客人侵略性目光扫向孙霖芳性感的胡渣，喝下一口橙汁，欣赏问道：“小哥，叫你什么。”

“凛桑。”孙霖芳拿出一包鱿鱼丝，摆盘鱿鱼丝回道。

“凛桑，记住你了。”客人大口喝下橙汁，橙汁似乎有酒精一样，人变得飘飘然，话多了起来：“我叫严文介，干投行的，你可以叫我介哥，我是这里的常客，每周三、五凌晨两点必到店里喝一杯，明天有工作关系，只点橙汁，不能碰酒精，你记一下，小费不会少你。”

“好的介哥，你的鱿鱼丝。”孙霖芳点头，递给严文介。

“放下吧。”严文介抓起一把鱿鱼丝，大口咀嚼，迅速吞下又大口喝橙汁，如喝大罐啤酒一样投入，一口喝大半，然后嗓音低沉，开始骂人：“王八蛋，王海粟就他娘的是臭狗屎，就知道改改改，写得万无一失方案，尸位素餐的家伙，他看得懂吗？也不细看，就让改，明早就要交新方案，交他个寄吧，去死啊！”

同町酒吧服务生第二原则，无条件倾听客人倾诉，只是倾听，无需且不能给客人解答。

孙霖芳再次擦拭手指，点点头：“确实是王八蛋。”

无良的老板到哪都是王八蛋。

严文介依旧猛灌橙汁，大吐特吐投行人员辛苦，说投行人看似精英，实际上是高级打工仔，金融搬运工而已，什么顶级名校出身，一分钟操作几千万的资产，没有家世背景，根本轮不到你。

干得最多是做方案，改方案，对客户讲解方案。

工资确实在沪城属于顶级那一批，但又如何呢？

黄浦江边的房子30万一平的房子都买不起，只能买得起静安八万一平的房子。

说到房子，严文介猛拍桌面，气愤：“凛桑，我去年在静安高档小区，核心商业圈买的房子，12万一平，150平，花了我1800万，不可能付全款，按揭十年付清，想着以沪城的经济发展，房价能升到20万一平，这房子还是我委托内部人员买到，花了不少人情，想着等个十年，转手出去赚1200万，结果你懂吗？”

“王八蛋！”严文介怒骂：“狗屎的全民科技搞什么全德加新城京，2000平方千米土地，全他娘的成本价卖，这郭嘉竟然允许，有毛病吧！里面一定有什么幕后交易，更过分是免费发房子，房地产经济三十年，我们郭嘉经济发展多牛X，就靠当年不再单位分福利房子，搞商品房经济，结果越活越回去，开历史倒车。”

孙霖芳眼睛眯着，手里准备一杯子水，如果严文介敢对他偶像出言不逊，他泼这人一脸——呵呵，如果他现在工作比较重要，他可能会考虑自己前程去忍让，但一个破服务生，满足基本职业素养即可，敢惹到他，他就敢任性闹脾气。

这是原则问题。

严文介依旧在怒骂：“看看房地产变成什么样了？我他娘去年12万买的房子，年初涨到13万正兴奋，结果全德加新城京免费房子一出，对买房有需求的人都等着全民科技发房子，不买了，房地产遇冷，越来越冷，狗屎的全民科技还到处发未来新城计划，什么有新技术能满足十亿人住房需求，明显骗人的玩意，市场信了，13万的房子就半年时间变成8万，价格还有往下跌趋势，亏死我了。”

“麻蛋，半年时间亏了我600万，加上预计收入1200万，亏了1800万，这让人怎么生活，全民科技害人不浅。”

孙霖芳沉默不语，不能理解的原理，全德加在全国征募一千万初始市民，对这些市民会有免费发房子福利，一共抽选六次，抽选到100万人。

本来只是全德加一城的事情，但不能理解的地方，半年时间下来，全华夏房价迅速降低，尤其是大城市房价，雪崩一半——原价12万一平的房子，现在只要6万哦。

但就算降了一半价格，新房成交量依旧很低。

跟价格多少无关，华夏人似乎对买房失去热情，宁愿租房子也不打算买房。

房地产经济有些炸了，房地产商大小老板天天在网络哭穷，挟千万工地农民工要求郭嘉帮助他们。

有房子的人天天咒骂全民科技，认为全民总裁林漱大恶魔，抢他们钱，该枪毙凌迟，要求官方调控。

经济学家也是出面，什么清北经济学教授大叫着不能让房子变便宜，否则华夏经济要崩溃。

孙霖芳不能从专业领域看待这些事，但从一个普通人角度认为，房子降格变低有利于他们，最少从以前买不起房子，要用一辈子去买房子，现在房子价格不断降低的趋势，他能买得起房了。

至于房子降低导致经济下降威胁，他觉得网络一个观点很对：

当前华夏最大问题是如何应对人均寿命150岁的社会，要不要改变教育时长，干脆大学读八年，到底多少岁退休，是100岁，还是130岁，有这么多工作吗？

房地产放在整个华夏社会突变而言，算个毛啊！

更重要一点，全民科技平价策略导致消费降级，去年有大批学者、精英人士认为于国不利，华夏需要消费升级。

结果呢？

一年半下来，于国不利吗？

经济崩溃了吗？

都没有吧，反而国民购买力增强，消费多样性增加，国民幸福生活指数提高，活得更舒服了。

尤其是小县城，全民本地服务平台和全民美多廉几乎让小县城形成一个完整经济体系，消费自给自足，物价低得感人。

他看到家里同学晒出消费清单，他都羡慕。

人与人是不同的啊！

没有反驳严文介，孙霖芳细致听他倾诉，同町酒吧之所以生意兴隆，是因为提供给客人倾诉地方，卖的不是酒，是心灵疏导服务——大城市生活压力太大了，没有疏导容易崩溃。

半小时后，严文介吐槽完了，付款离开。

孙霖芳看着10元小费，以及60元消费额对严文介嗤之以鼻，就这还号称精英投行人员，住千万豪宅。

小气！

还是偶像林总大气，一分钱点外卖历历在目，不知道，我们憧憬的林总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