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凤不可一日无首,经万历皇帝与慈圣皇太后再三协商后,决定册封王恭妃为后,名号为孝靖皇后,管理后宫事务,而小皇子朱常铭也交由她抚养。
近日,皇城内外依然是雨天,缠绵潮湿。
郑贵妃侧卧软榻上看着窗外的绵绵雨水,仰望着那灰暗天色,愁绪满怀。
朱常洵兴高采烈地捧着刚写好的字给母亲郑贵妃过目,望能得到佳赏。
郑贵妃粗略过目,便不屑一顾地把纸张搁在一旁的桌子上,还把右手压在纸张上。
朱常洵看出母亲心事重重,便不解地问:“母后,您怎么了?”
“皇儿,母后没事,你出去吧。”
“母后不陪洵儿玩耍吗?那孩儿去坤宁宫找皇后娘娘玩了,她今早还夸孩儿写的字漂亮呢?”言语间,朱常洵嘟起不悦的小嘴。
郑贵妃听到亲生儿子竟和仇敌如此亲密后,顿时满脸胀红,激愤的情绪把鼻翼两侧涨得极挺,吓得爱宠波斯猫虎子也直窜到桌底下。
“母后,您生病了吗?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孝靖说这字漂亮是吧?那本宫让它漂亮个够。”言语间,郑贵妃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愤怒的母老虎,把纸张撕得稀巴烂,抛向空中,纸屑翩翩落下,如同冬日飘雪。
朱常洵见状,顿时大泣。
“哭哭哭,你只会哭,本宫怎会生出这么不中用的儿子呢?真令本宫失望。”
朱常洵的哭声越发嘶声刺耳。
严姑姑闻声而至,急忙上前把将朱常洵抱在怀里,好意安慰:“娘娘,稍安勿躁,就算有天大的不悦,也不能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呀,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哈哈哈。”郑贵妃似笑非笑地双掌撑在桌子上,面目狰狞地说:“你们懂什么叫苦为他人作嫁衣裳之苦?好不容易干掉一个孝端,而今却成全了一个孝靖。”
“娘娘,我们莫要灰心呀!机会还是会有的,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本宫不服!”郑贵妃满眶仇恨地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王恭妃算什么!原本只是太后身边的小侍女罢了,如今仗着有太后的撑腰,竟扶摇直上当皇后了,本宫要让她步孝端皇后的后尘,没错,一定会的,到时整个后宫就是本宫的天下,本宫才是母仪天下之人,哈哈哈。”
数日午时,皇城内依然死气沉沉,仿若死城,只因孝端皇后薨逝后有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