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易欢从清河回来,沉着俊脸,瞧什么都不顺眼,吓得侍女不敢靠近伺候,端着茶杯在门外候着,月流珠老远就听到屋里摔东西的声音,问着门外的侍女,“城主这是怎么了?”
侍女摇摇头。
易欢将卷轴丢在台阶下,一肚子的怒火,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底下的人爬在地上,吓得飒飒发抖,“城主,那黑月码头的人寸步不让,说是千暮城要接管,先付千万两黄金。”
“这黑月码头真会狮子大开口,这钱我们千暮城倒也不是出不起,恐怕他们受不起,回去告诉他们,难道要我月流珠与亲自他们谈。”月流珠霸气侧漏,从门口进来,大喊道。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是。”来人慌忙退下。
易欢懊恼的坐在榻子上,低着头自责道,“对不起,月姨,我失控了。”
月流珠见他去去就回,没有带回千落,自然也猜出了大概,坐在易欢的旁边询问,“你在清河可见到了千落姑娘?”
“见到了。”
“那为何没有带回来,出什么事情了?”
易欢失落,抬着通红的眼,“她身边已有别的男子,我见他们情谊绵绵,就回来了,也许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她心里始终不曾有我。”
“哎。”月流珠长叹,她也是过来人,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奈何这感情不是人所能控制的,一念生情,一念毁情。
“既然如此,欢儿,你们就一别两欢,各自安好吧。”
易欢心里难受苦闷,“月姨,你知道的,我儿时就喜欢她,这些年虽不相见,却没有一刻忘记过她。”
“但是欢儿,你也从未对她做过任何事,你这两年一心复仇,与她可以说是相望于江湖,她发生了些什么,你一概不知。”
“我。”易欢开始怀疑当初他任由她离去是不是错了,可是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下她的,她是倔强到骨子里的人,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