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城城主千里迢迢来到我这里,所谓何事?”
郁之璞单膝下跪,神色严肃,“此事我必须单独和王爷说。”
贺鹿怀让下人都下去,带着郁之璞到了里屋,靠在榻子上,示意郁之璞坐过来,郁之微不好推辞,坐在榻上。
贺鹿怀长叹一声,“我料想你是为当年栖城叶家的事而来,我为此事,辞去庆王爷,远离京都,来到这北域,到底还是不得清闲,如今这栖城已不是叶家的,城主何非要弄明白当年的事?”
“叶家于我有恩,栖城早晚要还给叶家,当年的事错综复杂,老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不全然是为了叶家,也有我自己的私仇。”
“城主也知道当年事情的复杂,不要再调查了,调查下去,与城主无益。”贺鹿怀想起当初叶亦槐在狱中的悲戚,忍不住闪着泪花,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含冤而死,他却还是执行者,如此伤痛,刻骨铭心。
“老王爷何处此言。”郁之璞神色突然紧张,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此事与皇家有关。
“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年的事本有回旋,可是富可敌国的暮家,加上是皇商又是情报网罗的栖城,再加上南域千暮城,这三者若是合为一处,这样的势力,京都皇家怎可不忌惮。”贺鹿怀言至于此,盯着郁之璞,“若是要还当年的清白,只可等新皇登基,掌天下大业。”
“果然如此。”郁之璞沉闷,他一直的猜测都是对的,叹了一口气,清家的冤屈,清白之日,难道遥遥无期,顿了顿道,“华雅明白了,但是该做的事,华雅还是会继续。”
贺鹿怀欣赏的看着郁之璞,犹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决心告诉他知道的事情,“本来当年一直没有叶家通敌的证据,有一天,皇家调查处来了位烟城派来的密使,拿着栖城欲结盟烟城,以及西雍城通敌叛国的秘信,西雍城城主也是言之凿凿说是栖城要谋反,陛下还特地召见了当时的烟城主沈悦秋和雍王南宫戈,第二天,由烟城的密使带着士兵,就在叶亦槐的书房搜查出了栖城与千暮城,暮家,以及当时几个大教谋反的秘信。”
时过境迁,如今说起来,当时的场景在贺鹿怀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的闪过,“当即陛下就下旨定了叶家的罪,满门抄斩,千暮城与暮家虽有牵连,碍于其实力,倒也没有过多的追究,当年事真相难寻,四域四城,医仙韩越,江湖四首,甚至是天帝的大女儿怀月长公主也是涉及其中。”
“医仙韩越?长公主?这烟城的密使是何人?”郁之璞顿感事情实在是盘根错节,超出了他所料。
“我暗中派人去调查过,寻找此人,可是此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医仙为此隐居,长公主被逐出皇家不知所踪。”
“哎!”贺鹿怀示意郁之璞扶自己起来,“当年陛下已有杀心,证据什么的,都不重要,随便一点的不利,叶家都保不住。”
“华雅感激老王爷告知一切。”郁之璞行礼告辞,烟城密使,此人只要在世,他必动用栖城所有势力,找到此人。
“吃完饭再走吧,你到是有一丝的像他。”贺鹿怀拉着郁之璞,“他当年也是和你一样的固执,我这个老师也说不住他,一身的赤胆忠心,却落得如此下场。”
郁之璞知道贺鹿怀口中他就是栖城的老城主叶亦槐,本就与世无争,却成了这权利游戏的牺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