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落在屋中刚吃完午饭,有些困倦,懒懒散撒的坐在桌前打盹。
“阿姐。”刹羽掀开半垂珠帘,瞧着桌前瘦弱的叶千落,欣喜又激动的走近,“你终于醒来了。”
“阿羽你回来了。”叶千落站起来,拉着刹羽瞧了瞧,她昏迷前他去了西雍城,后来听说满身血回来,她一直不放心,眼下瞧见人平安完好,这才心定下来。
“你在西雍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他们因为神谕要杀我,我逃了出来。”虽然刹羽有意轻描淡写,但是叶千落知道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他撒谎时会习惯性的低着头。
“神谕说了什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叶千落继续追问。
“阿姐不要说我的事了,易欢和千幻的婚事,你怎么想的?”刹羽刻意打断叶千落。
叶千落抿嘴蹙眉,怅然若失,“他们很般配,我自然是祝福的。”
刹羽嘴唇动了动,几番纠结,还是没有告诉她实情,“那阿姐接下来有何打算?”
“回清河,此生若不能在持剑江湖就闲云野鹤,若能持剑江湖就劫富济贫。”叶千落一副看开是样子,瞧在刹羽眼里,只有故作不在乎的失落。
你始终是将我抛在这局外,哪怕易欢不娶你,你却是半分余地也不愿给我。
“阿姐,也许一切会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从年少就说过只娶你,你相信他会娶千幻吗?”
“年少不懂事,都是些胡话。”她清晰的记得他的那些话,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
“我从西雍城回来的时候,他瘦了整整一圈,憔悴不已,整个人像失了魂,日日守着时间来喂你喝药,一口一口的灌给你,那些年我们闯荡江湖,他也时时记挂着清河,他终会是这人中之龙,而你是他唯一的逆鳞。”
“我都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他的心意是变了,你这是在替他向我解释,可是阿羽,他娶了千幻,我们本就没有什么,有的也都是过往。”
叶千落五味陈杂,刹羽说得这些她都知道,他越是对她情深,她就越怕,纵然他可给她山河万里,日月星辰,她也不可恃宠而骄,他一旦有了妻子,她就要退避三舍。
“你不必向我解释,我始终相信他,可是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阿羽,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阿姐,他一直都是他,是你掩藏你的心意,看不清楚。”
“素丝剑的诅咒无论是真是假,我都不敢尝试,我越是爱他,就越是不能爱他,我为他背弃师训,为他动杀戮,承罪恶,都心甘情愿,他娶谁,我都情愿不是我。”
“阿姐,可是我情愿他谁都不娶只娶你。”
刹羽满心的酸楚,他爱而不可得又如何,他们两情相悦又如何,折磨来折磨去,都是心魔作祟,只有易欢娶了她,才能彻底的断了他的念想。
“阿羽,你去栖城所谓何事?”叶千落不愿意继续易欢的话题,她是口是心非了,其实她的心里无法控制的烦闷。
“只是于昔日的好友去叙旧,阿姐怎么问起这个了?”
“栖城主这个人怎样?”
“为人正直,忠烈坚毅,较之易欢,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