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茶楼,静悄悄的一片,月流珠倒了一杯清茶,思绪悠悠,“可能你不知道,江湖传闻是真的,我就是怀月公主。”
“原来月姨身份如此显赫,刹羽不知礼数,月姨勿怪。”
“其实按理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但我早就不是公主了。”月流珠,抿了一口茶,“那时我还是怀月公主,随着母妃到过西域,你的母亲,陌凉和扶幽刚好在西域,听说他们救了叔父南宫戈,便留了下来,虽说我叫他叔父,可是年纪也小不了几岁,我见你母亲也是有缘,她还教我练剑,我能看得出她很喜欢叔父,我也看得出陌凉很喜欢她,又一次,我亲眼见陌凉要带她离开,她拒绝了,她对我说她不追求名分,只想和叔父在一起,上元节那夜,我们都喝醉了,我迷迷糊糊见叔父抱着你母亲回屋,只是第二日却发现你母亲在陌凉的屋中......后来我就离开了西雍城,我听说她之后去了烟城,走之前给叔父生了个儿子。”
“我母亲和陌凉都已经去世,我的身世难道当真如此不堪。”刹羽心乱如麻,陷在重重迷雾之中,看不清楚。
月流珠摇摇头,赞叹道,“可能你未见过陌凉,他是我见过除易铭外最有魄力的男子,白玉修竹,陌上公子人如玉,傲骨寒竹不可屈,当真是那般清洒,是位正人君子,若是你真是他的骨肉,他早就带你离开西雍城了,倒是我叔父生性狡猾,猜疑心颇重,就是身边多亲近的人都是伴之如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刹羽消化了良久,“谢谢月姨告知我这一切,只是我还不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答案就在西雍城,你要想弄明白,就必须回西雍城。”
“我知道了,月姨,只是你被皇城逐出难道真的和当年栖城叶家的事有关?”
月流珠瞧着茫茫夜色,朱唇紧抿,半天长舒一口气,“世人都说怀月公主重情重义,可不知怀月公主才是薄情寡义,我并不是被逐出,而是主动离开了皇城。”
“为什么?”
“我从不愿将这段过往告知他人,今夜就与你细说一番,我与叶家小姐叶千瞳自幼相识,十分交好,亲如姐妹,那时叶家出事,叶千瞳带着证物来见我,乞求我帮她一把,带着她去见父皇,那时我毫无实力,被叔父派人看住,恐于叔父的威胁,便没有见她,那日的雨下的很大,我在宫门看着她冒雨离开,留下的全是无助和失望,以及对我的恨。”
后来她主动离开了皇城,再后来,她听说她死在了枫叶林。
“月姨不必愧疚,都是往事了,没想到叶家之事,西雍城也参与其中。”
月流珠拂去不知何时从面颊流下的泪,提起当年事,她是满心的遗憾,“阿羽,我这几年一直调查叶家的事,我知道郁之璞也在查,叶家事比易欢的事更为复杂,万一到时候千落与西雍城为敌,你有何打算?”
“我。”这千丝万缕的联系,搞得他十分的烦躁,“我需要细细想想。”
月流珠下了茶楼,拖着衣裙离开,留在刹羽一人在茶楼沉思,叶千瞳我南宫怀月终生都是欠你的。
寒殿,易欢见月流珠进来,询问道,“月姨,办妥了?”
“嗯。”月流珠闷闷不乐,情绪低落,随便嗯了一声。
“阿羽哪里去了,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阿羽出了事?”
“没有,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