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许归凉清醒过来,斜眸见刹羽和心心,干裂的嘴唇发出赢弱的声音,“羽公子。”
“先生醒来了。”刹羽坐在床边,“心心,你去将城主叫来许先生醒了。”
许归凉一醒,心心总算安心了,高兴的叫来易欢。
“城主,有人来杀我师父,我到药仙谷时只见银羽满地,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倒在地上早没了呼吸,紧接着立马又来了一队人马,我躲了起来,可是被发现了,我拼命的逃,才逃了出来。”许归凉后怕之余伤心不已。
“那对人马你可看清是什么人?”
“不知道,一位华衣年轻公子在最前面,后面是以白发白衣的男子,手里挽着一条银蛇,两人带着几十个护卫,好像是来寻我师父的,那华衣公子见师父已死,却又有几分高兴。”
“你先好好养伤,这件事我自会调查清楚,医仙是落儿的救命之人,他的死我会给你一个较交代。”易欢向刹羽递眼色,将刹羽叫出屋外。
“你看看这只银羽,这件事可能和京都皇家有关,事情有些复杂了,我心里不安起来,好像未来会有大事发生。”
“这件事恐怕也和西雍城脱不掉干系,南宫恒去药仙谷请医仙,医仙便死,其中定有其他的隐情,我要亲自去趟西雍城,最近是越来越不太平了,烟城大管家千赤莫名暴毙,南宫戈莫名病倒,江湖怕是要不太平了。”
“此番你去西雍城,我同你一起去。”
“好。”
月色照着树林的空地,叶千落一遍又一遍的练着招式,运气不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拿出怀中的帕子擦去嘴角的血,调理了一番气息后继续,树后易欢悄悄瞧着叶千落,她练她的剑,他默默守望。
次日,易欢安排好了一切事物,“月姨,我和阿羽离开,城中之务劳烦您了。”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落儿。”月流珠顿片刻,“我原是想去东域栖城,也不知道千瞳的记忆可是恢复了,这下又不得去了,等你回来我再去。”
那日大婚后,郁之璞便带着叶千瞳回了栖城,叶千落身世的事也就瞒了下来,等到千瞳的记忆恢复了再说,转眼时间已过数月。
“月姨,抱歉了。”
“无事,你们此行千万小心。”月流珠叮嘱完便见刹羽进来。
刹羽向月流珠行了一礼,“月姨。”
月流珠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刹羽道,“阿羽,你若见到舒叔父,将此信交给叔父,他看完会明白的。”
刹羽收好了信,此行再见南宫戈,他不敢想想会是何般场景,“马车已在门外等候。”
“好,我们这就启程。”刹羽和易欢离开了千暮城前往西雍城。
这几日心心是形影不离的照顾在许归凉身侧,熬好的药碗端进来,心心缓步接过,“许先生,药好了。”
许归凉靠着枕头躺在床榻上,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整个人憔悴了好许,原本就是清瘦的人更加的单薄了几分,“这几日有劳你了。”
心心面色一热,许归凉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反正她都习惯了,她就不信软磨硬泡能泡不开这块木头,“药有些烫,我来喂先生。”
许归凉立马拦住,端过药碗,“不,我自己来。”
许归凉手臂受着伤,端起勺子抖来抖去,送到嘴边时药早洒了一被子,心心瞧着嗔怪的翻了个白眼,躲过药碗,“还是我来吧。”
许归凉不好意思,耳根都红了起来,他平日就甚少与女子接触,且不要说这般亲昵,一碗药吃得是十分尴尬,“这几日怎么没有瞧见城主和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