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屋外又飘起了雪,漫无目的,随意舞动,易欢推起窗户,瞧着飞雪,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沾了一片雪,雪透过指尖沾湿了伤透的心。
他想忘记这一切的憎恨和悲哀,可是任然要继续杀戮,永远的彷徨着,回想过去,当他要伸出手拥抱她的时候,她便如幻影一样的消失,这次他又要去何处去寻她。
雪静静的落,人静静的守护,已经到了后半夜,南宫羽迟迟不见醒来,扶落发困,坐着床边打着盹。
寒冷刺激的易欢无比的清醒,合上了窗户,易欢走到窗前对着扶落到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看着阿羽。”
“不用了,我还可以坚持。”
“他一定会醒来的,当初我将他聪西雍城救回来,他一身的伤,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许归凉日夜不休的治疗了三天两夜,阿羽才脱离了危险,那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在何处。”
“其实那时候他想过自己会死掉,告诉我,万一他死了就将他葬在花谷。”
扶落听到了易欢的话,没有说什么,她想起那年他一身伤从西雍城的地牢被易欢带走,往事如梦,过往好似归于虚无,风雨江湖,生死难料。
“千暮城主不必再提旧事,我知道阿羽历经坎坷,我也是爱他的。”
“是啊,阿羽生来孤独,与我一样,这次阿羽能醒来,只愿他能过他想过的生活。”
“千暮城主知道他想过怎样的生活?”
“之前我们在寒剑山庄的时候,他对我说过,他说等他名正言顺成了西雍城的主人后,就养一院子的花草,再也不问江湖事,做一个闲云野鹤的散人。”
“我是不是来晚了,若是早点遇见他,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我一边想着不遇见才好,可是又转念一想,此生不遇见他是件多么遗憾的事,城主,你也很爱叶千落对吗?”
原本两个之间存在着仇恨的人,眼下却心平气和的坐在屋中聊天,素来听闻千暮城主是一个心狠手辣,冷漠寡言的人,扶落不想易欢会对自己说这么多。
“我遇她初遇的时候,我是逃难之人,那时候我才12岁,而她那年正好及笄,她在屋檐之下一袭红衣,烈若残阳,她的性子也是这般,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她问我是谁的样子。”
......
“叶千落被杀影带走了,你去将她救回来吧,我哥哥给她用了毒,她此生武功不可能在恢复了。”
“杀影,杀影究竟是何人,她到底和自己有何恩怨。”易欢心中暗想。
三更灯火五更鸡,夜将尽,天将明,扶落和易欢皆是两眼布满血丝,连连打着哈欠,多困都不敢合眼。
“阿羽怎么还不醒。”扶落握住南宫羽的双手,尚有温度。
“天还没亮,阿羽一定会没事的。”
鸡叫了三声,外面已经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人影,小厮裹着厚厚的棉袄,匆匆的敲门,“公子,夫人,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在大门口说是要见你们,这是他手中的令牌,他说你看了自会明白。”
易欢一看令牌疑惑了起来,这的确是他的令牌,可是为何会在这里,他让手下拿着令牌去找许归凉,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就赶到这里,怎么回事。
大门口,两个人影见易欢,拿下头上的兜帽,嘴里呼着热气,“城主,是我们。”
“许归凉,心心?”易欢左右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事许归凉和心心。
他们至少需要三日多才可能到这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