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南宫邕突然醒来,满头的大汗,心惊未定,南宫邕拿起旁边的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方才午夜梦回,他的梦见不知道是不是预示未来,若是梦中的场景,那他该如何是好。
南宫邕缓了缓情绪,喉咙发痒,突然心虚气短,止不住的干咳了起来,翻起身喊着,“乐宁,乐宁。”
乐宁正爬在外屋的桌子上打盹,迷迷糊糊听到了南宫邕的声音,立刻起身,慌了咕隆了一句“天帝。”
“我去吧。”
背后有股凉气,突然传来一声,乐宁不知道浅与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吓得嗖了跳了一下,差点哇哇大叫了起来,转头看到是浅与,手抚着胸口喘气。
浅与一席淡黄色的裙衫之上罩着一杏白色的披风,人淡如菊,犹如一泓清泉的双目突然的轻轻浅笑,弯弯成了月牙,嘴角旁露出两个小梨涡,整个人温柔可亲,透着一股子书卷的清气。
“浅与姑娘,你这是吓死我了。”
“乐宁,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着天帝。”
乐宁感觉到今夜的浅与有些不对,清冷之中带着一丝丝的哀愁,而且也没有带着古琴,已是深夜,她来见南宫邕确实不妥。
“浅与姑娘是有急事吗?为何深夜来见天帝。”乐宁不仅疑惑而且还有些担心。
“无事,只是天帝的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只是你一人照顾不到,我也想帮帮忙。”浅与自然是不会告诉乐宁实情,便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乐宁揉着发酸的胳膊,确实,自从南宫邕成了天帝之后,他确实是忙了许多,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他是南宫邕的侍从,自当有义务守卫在他的身边。
乐宁看出了南宫邕的纠结,“乐宁,没有事的,你去休息吧。”
“这。”乐宁看着浅与的样子,应该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他也不好过于坚持,“那劳烦浅与姑娘了,我先告辞了。”
浅与和乐宁相互行了一礼,乐宁离开,浅与解下外面的披风放在桌子上,端起桌上的茶壶,这是她刚刚拿来的热茶,还冒着热气,倒了一杯端了进去。
“天帝,茶。”南宫邕不住的咳嗽,浅与瞧着,好似他比白日里更加的疲惫憔悴,原本放荡不羁,风流才子的他,现在却被这天帝的地位所累,全然不像是她认识的他了。
“浅与,怎么是你?”南宫羽看到浅与端着茶水进来,一愣神,有些惊讶,端过茶水抿了一口,才止住了咳嗽。
“我也是不放心过来瞧瞧,现在只有我和乐宁知道你的病,我也想尽一份力,我不是因为你是天帝,而是因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浅与声音淡淡的,十分的轻柔,她其实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过来,从漠璇的屋中出来,等她回过神,就已经走到了他的寝室外面。
“一起长大的朋友。”南宫邕盯着浅与,心里默念,那却好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仔细一想,他们正好同龄,确实认识十多年了。
“自从你七岁进入这皇城,我们便认识了吧?”南宫邕想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