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与,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意,只是我装作不知道。”半晌之后,南宫邕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吓懵了浅与。
自幼相识数十年,他怎能没有一丝察觉到她的心意,她在他面前从开始的不知情的大胆到现在的总是小心翼翼,她对他的心意,其实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浅与咽了一口唾沫,他正常的温度本来正常的温度却异常的温热,浅与低低的发出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南宫邕,你先放开我。”
南宫邕脑袋好似被劈了,猛然松开浅与,方才他只是过来,其实带着一丝的兴师问罪,可是他却魔怔了一般,居然抱住了她。
两人更加的尴尬,就连一向深沉的南宫邕此刻红了耳根,一下子退了数步远,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游历不敢看浅与,浅与也是心神慌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南宫邕方才抱她是何种的心态,到底是何般的意思。
风吹着屏风的暗影摇晃,相隔着两步远,突然对视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不可说。
“浅与,回去吧。”
“你会给我答复吗?”浅与是豁出去了,哪怕赌上她的尊严。
“回去。”南宫邕转身不让她瞧见他脸上的情绪,冷声的呵斥了一声,“不要忘记你琴姬的身份。”
是啊,他叫她不要忘记她的身份,也许对她而言,被一个琴姬表白,是份耻辱吧,可笑,她一个小小的琴姬,居然在对这天帝表白,她是疯了。
“是浅与错了,还请天地勿要怪罪,浅与先告辞了。”
一心的凄酸,一身的寒凉,她不知道她是如何跑出了大殿,三更已过,皇城的钟声敲了一下,震得她的心碎了一地。
自此断弦无人听,说起断弦,她忘记了拿着那把古琴,到底要不要进去,浅与在屋门口踱来踱去,纠结万分。
屋中,南宫邕见浅与来开,有些心慌的坐在榻子上,空荡零落,他自始都是一个人,孤单成影。
“浅与。”南宫邕有些懊恼,她对他而言,是说不出的感觉,他在她身边的时候,他能习惯的看着她,她淡淡的清冷气总是让他心静,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她与他而言比别的女子要亲近上几分,可是却不像是那样的感情,如果准确的来说,她是他可以最想亲近却不是唯一可以亲近的人。
“天帝。”浅与最终还是折了回来,看着正坐在榻子上发愁的南宫邕,“我忘记将琴带走了。”
浅与福身行礼,匆匆去拿古琴,上好的古琴抱在怀中,禅木的香气浓郁,她身上的寒气打在上面,看着断弦上面残留在着她凝固的丝血。
南宫邕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看着浅与抱着琴失落的离开,苦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都不知道何时会一睡不醒,还有什么心情去在乎其他的事。
一夜的无眠,皇城的钟声第二次敲响的时候,天色已经淡亮,屋外可以朦朦胧胧看到人影,次日早晨,乐宁进来时见南宫邕披着衣服,精神不振,带着一身的疲倦坐在榻子上。
“天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