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邕长长的哀叹了一声,现在他该如何,大殿之中虽然听不到任何的琴声,可是他的心好像可以听到琴声一般,杂乱不已。
“她在城楼可弹奏的是何曲子?”
“这曲子我从来没有听到浅与姑娘弹奏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只是悲怨哀凉,又情愫难解,初听的时候不解曲中的意思,再缓缓听来,却好似成了曲中人,让人忘了所以。”
南宫邕却已经知道了浅与弹奏的是何曲目,那首曲子他也是仅仅只听她弹奏了一次,让他平静的心里激起了一丝的涟漪,再也无法风平浪静,暗自低声叹息了一句,“难道非要如此吗?浅与。”
南宫邕起身,“乐宁去拿披风。”
“天帝这是要去送浅与姑娘?”乐宁按着南宫邕的吩咐,拿来了披风,准备披在南宫邕的身上。
南宫邕却挡住了乐宁的动作,重新又坐在榻子上,让乐宁将披风拿了下去,“还是算了。”
乐宁明白南宫邕的纠结,其实像浅与那般清澈入菊的女子,却可以用炽热的眼神瞧着南宫邕,他也是早就察觉了,只是主子的事,他不敢多舌。
乐宁最终还是忍不住,怪在地上对着南宫邕道,“主子,乐宁有些话必须说,还请主子勿怪。”
“乐宁猜测浅与姑娘一定是喜欢主子的,虽然乐宁不知道浅与姑娘为何要离开这里,可是她在大雪中抚琴,是何等的悲凉,也许她是在等主子的挽留,若是主子不舍,可以前去让浅与姑娘留下。”
南宫邕听完乐宁的话,顿了许久,“乐宁,我没有你不舍,只是有些遗憾,我从没有觉得她对我的爱就是亵渎,只是气恼自己无法爱她。”
“天帝是现在局中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意,若是天帝对浅与姑娘没有一丝的感情,则会气恼自己。”
乐宁的一句话让南宫邕明白了许多,可是他还是明白自己的心,他没有儿女情长,花前月下,他的气恼也许只是突然平庸的生活,或是自己平静的感情突然被打乱后,他却突然无法面对的慌乱。
“乐宁,怎样才会知道自己是有感情的?我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这,乐宁也是无法知道的,只是在乐宁看到浅与姑娘多次用那般炽热信仰的眼神偷偷看着天帝的时候,我想如果有一天,乐宁也可以那般赤诚,眼睛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就会知道什么是感情,什么是爱。”
“哈哈哈哈。”南宫邕突然笑了起来,“乐宁,我倒是不如你了,你起来吧。”
......
他怎么没有察觉到她看他的目光,像阳光一样照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从来没有多想,因为那种目光看他的女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