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与心中对南宫邕心生莫名的恐惧,她突然对于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感觉到如此的陌生,她一直以为她对于他是足够了解的,现在才发现原来她对他是一点的都不了解。
“南宫邕,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
“你真的想知道吗?”南宫邕斜睨着浅与,笑得狡猾,又带着一丝复杂,“浅与,一旦你知道了这些,你就无法置身世外了。”
浅与冷笑一声,“南宫邕,告诉我,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可是浅与我不想让你知道。”南宫邕定睛瞧着黄衣淡淡,一尘不染的她,他真的不忍心将她带到这泥笼之中。
“南宫邕。”浅与今夜没有尊称他天帝,没有叫他邕公子,直接称他南宫邕,她就是豁出去了一切,只有她进入了他的棋局,她才能真正的与他同在。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告诉我的事情,而是我必须知道,因为你,也因为我的师父。”
自从那夜她向着他说明心意的时候,她就再也没有在他的面前掩饰过她的心意。
南宫邕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艳,她骨子里的坚持,他一向都明白,看似一只温弱的小兔子,原来是可以张牙舞爪的老虎,好惹却是最不好惹的她。
“浅与,该怎么办?”
床榻上的南宫邕恢复了力气,气息完全的稳定了下来,缓缓的起身走到浅与面前,他向前一步,她向后退一步,他的心突然的一酸,低头呵呵的笑起来,她那般的干净清素,现在她后退,是嫌弃他那些肮脏不堪的算计吗?
黝黑深邃的眸里的眼光盯着她也是一身的凄伤,她的梦中,他是在皇城的甬道中走来的那个红衣潇洒的少年,微微一笑,便能让她周围的景色都明媚起来,是让她的心中好似吞了蜜汁一样的甜腻的逍遥少年。
她眼底的惊恐,猜疑,刺伤了他看向她的眸,南宫邕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般失意,这般被嫌弃的伤意,“浅与,清楚的看看,这才是我,一个阴谋算计的人。”
静静的夜,他们就这般的对持,四目相对,无尽的悲伤,她伤,他更伤。
南宫邕终于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开始咳嗽起来,黑衣白鹤的袖口拿下,浅与看去,他的袖口带着一点淡淡的血丝。
瞬间,她的心已经柔软了起来,急忙走到床前的柜子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赶干净的拍帕子递给南宫邕。
他脸色苍白,干涩的嘴唇紧紧的抿,拿过帕子捂着嘴又咳嗽了一阵子才安静了下来。
端过她方才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她这几日照顾他是尽心尽力,他半夜总是要咳嗽几次,半夜便会找水喝,她为了让他喝到热茶,便隔着一个时辰就回去熬上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