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翻滚的云层电闪雷鸣,空气之中都带着一番压迫感,风更加的肆意起来,剑斩断了被风吹起的黄色纱幔,薄纱落后,对面的人受了伤,捂着肩膀处的伤口,单跪在地上。
易欢狭长的眼睛中泛着血红的杀气,微微眯着,想剑一样刺向她,他手中的无尽上粘着她的鲜血,稳如鲜红,传闻无尽出袖,丝血不染,难道是他的刀剑慢了吗,才会染上她的血。
肩上的痛苦从脖筋蔓延了上来,一直穿到了她的半边的脑袋,她忍受着钻心的疼,等待着他的刀刺向她的胸口,这样子她就可以永远的解脱了。
来世,她可以不要繁华富贵,只想能够过上自已自由的人生,不再是别人操控的傀儡,她居然此时此刻没有对死亡的任何的恐惧,只有一丝的牵挂。
果然是天下第一兵器,削铁如泥,她手中的剑被他一剑斩断成两截,红色的剑刃没有丝毫的血,却好似刚杀过人那般。
“动手吧,为郁之璞报仇吧。”
易欢并没有动手,眼中的血红之淡淡的消失,将手中的无尽收在袖中,也平静了下来,叶千微不理解的看着面前的易欢收了剑,杀气消失。
“叶千微。”易欢看着地上的短剑,犀利的眼神扫过,“你还没有杀郁之璞的本事,这赤蛇剑是假的,真正的赤蛇剑,即使是我的无尽不见得会斩断,你到底是在代替谁?少司?”
“我知道你会武功,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武功居然也是不错,可惜你的对手是我,若是换做别人,生死不定,但是郁之璞的武功在你之上,你拿着假的赤蛇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仅凭着一把短剑便猜到了所有,叶千微挣扎着起身,凄厉一笑,“你居然断定郁之璞不是我杀的。”
这也许是他第一次相信她,相信郁之璞不是她杀的,他没有相信她的谎话,也许之前,他的相信会让她感激,可是现在,他信与不信,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谁杀的不重要,他已经死了,你向天家皇城要一个交代,是谁来偿还都是一条命,难道我的命不必郁之璞的值钱。”
“无论谁杀了他,都是我夺了栖城,但是,易欢,你也不要忘记,我也是姓叶。”肩膀上给的血外渗,她的整只手都是血。
一阵巨雷在大殿的上空划过,好似要将大殿劈开,易欢定眼看着面前的叶千微,殷红的血从肩膀上流下,这是他第一次在杀人的时候,居然心生了一丝的不忍,那张和叶千落一模一样的脸,就足以让他无法下手,他在这里杀了她,正好中了南宫邕的下怀。
“叶千微,你错不该夺取栖城,我也错不该当初留下这个孩子。”易欢长叹。
他们都是无奈的人,即使他是千暮城的城主,也有他无法掌控的事情,就如她现在即使是栖城的城主,却还是那个南宫邕手下的无情的杀手。
可惜,这个杀手爱了一个人,知道了感情原来也可以杀人诛心,让她遍体鳞伤,道道伤疤皆是无法愈合。
“易欢,我不会让你带走尘儿的,南宫邕不会伤害他,但是你也无法离开千暮城。”叶千微嘴唇泛白,强忍着疼痛,额头冒着虚汗。
许久的雷电肆掠之后,雨滴终于从云层之中落下,灰蒙蒙的一片,屋内清晰的听到雨珠从屋檐上落下打在石阶上的声音,滴滴答答。
“两位城主,为何闹成了这般的样子?”南宫邕一副的轻松的样子,从大殿的门口进来。
易欢站在原地未动分毫,叶千微见南宫邕进来,转身迎了上去,“参见天帝。”
南宫邕见叶千微肩膀山给的伤口,急忙对着乐宁道,“快去请郎中来,千微城主受伤了。”
乐宁吩咐了人去请郎中,扶着叶千微做坐到了一旁,南宫邕走到了易欢的面前,戏谑的笑道,“千暮城主真是一点不懂的怜香惜玉。”
不过片刻,郎中便来给叶千微处理伤口,南宫邕坐在后面,看着一脸阴沉的易欢,“易欢城主这般盯着我,是恨不得要杀了我?”
易欢没有说话,眼神之中的恨意暴露,郁之璞的死,他必须要让南宫邕交出背后的人。
“天帝说过郁之璞的死会给我一个交代,却叫一个替代品来敷衍我,天帝的诚意何在?”
南宫邕看着怒气不平的易欢,只是轻笑,“我想千暮城主是误会我了,我叫千微城主来,是为来孩子的事情,可不是为了前栖城主的事。”
“我们先来谈谈孩子的事情,至于郁之璞的事情,我说过会给城主一个交代,就不会失言的。”南宫邕心中早有打算,“不知道孩子的事情,千暮城主考虑的如何了?”
“呵呵,天帝居然也用起了威胁的手段。”易欢言语之中全是嘲讽,“不知道天帝希望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