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也是暗暗叫苦,但却不忍心自己的妻子哭的如此可怜,就赶紧低声宽慰道:“傻丫头,这是好事啊你哭啥?如果你在机场火车站查到信息了,岂不说明阿姨跑远了吗?没查到不正说明她没离开省城吗?那么咱们回去一起努力就能找到了,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在般若堂……”
“好,你就等在那里吧,我跟爸爸等下直接过去。”
卢博文并没有听到赵慎三的电话内容,但看到他站在那里打电话,明白就是这个内容,等他过去了就问道:“丫头怎么说?”
“呃……红红在般若堂,咱们是先回家还是去那里看看?”赵慎三犹豫的说道。
卢博文不假思索的说道:“现在是夜里又不是上班时间,肯定要先回你阿姨那里了。”
说老实话,郑焰红没有打听到灵烟的出走信息,赵慎三心里并非如同他宽慰郑焰红那样乐观,因为他十分笃信宗教的力量,更加对灵烟有一种“同修”般的理解,知道但凡是对信仰有种痴迷情绪的人,遇到事情最容易思维偏激,一旦萌生隐退的念头,那就一定是义无反顾,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他隐隐有种感觉,这次灵烟的走一定不会很容易就找到的。
“唉!可怜的爸爸啊!”他看着已经把灵烟的般若堂看成自己家一样的卢博文,心里不由替他叹息了。
车一路开到了般若堂,卢博文在门口稳稳地下了车,神态自如的吩咐司机道:“你回去休息吧,以后就到这里接我上班就是了。”
司机一怔,也不敢问什么,答应一声就走了,卢博文就带着赵慎三走了进去,而郑焰红正怯怯的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般若堂的灯笼依旧明亮着,那氤氲的茶香跟温暖的水雾也并没有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有所减弱,依旧是高朋满座生意兴隆,而新老板郑焰红却愁肠百结,恨不得躲起来不需要面对卢博文的询问。
一行人一起走进了灵烟的房间,这里到处都弥散着灵烟留下的气息,可是那个女人的踪迹却已经不见了。
不需要卢博文开口,郑焰红乖乖的走过来递上了一个白色的信封,喃喃的说道:“爸爸,这是阿姨留给你的。”
卢博文刚刚一路上做出的回家的姿态其实也是自己给自己壮胆,此刻看到灵烟留下的书信,内心的恐惧就开始一波波泛滥了,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接那封信,只是痴痴的盯着,好久才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却连续抽了好几次都没有把信纸抽出来。
赵慎三看的不忍,伸手接了过去帮他抽出来打开了又递了过去,然后一使眼色就带着郑焰红走出去了。
卢博文闭上了眼靠在沙发上,恶狠狠的咒骂道:“灵烟你这个死女人,你要是敢丢下我走了,我饶不了你!”
努了好大的力,下了好大的决心,卢博文才睁开了眼睛,慢慢的把视线聚拢在那张纸上,这封信并不长,甚至称不上一封信,也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只是用娟秀的小字没头没尾的写着一首词:“泪已尽,情已断,
不堪情伤,心身俱死。
回顾缠绵往事,不禁笑讽天地情,
只为一人献身心,岂知缠绵尽,情缘亦皆尽。
讥笑不自量力凡尘身,情字无暇顾我,
独其身,独其心,天地百年,一身独在。
无亲无牵无情,自得其乐,了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