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焰红也看出来了他这些天被憋坏了,就难得温柔的由着他,终于两个人都享受到了那种最高峰的快乐,这才汗流浃背的结束了。
躺到床上之后,郑焰红怕睡着赵慎三臂弯里他伤口难受,就如同母亲抱孩子般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让他枕着她的睡,这下正中赵慎三下怀,享受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温柔。
郑焰红问道:“三,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到刘涵宇抱着你哭,当时只顾教训你了没有问缘由,她到底受什么刺激了需要你的怀抱抚慰啊?”
赵慎三正在享受,哪里愿意因为外人松开口,呜呜啦啦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被女人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才好不情愿的松开口说道:“唉!老婆,咱们俩好容易在一起了,为什么要聊这么讨厌的事情?怕了你了,我就告诉你吧,那女人是因为她老公私自收了我跟丽丽说的那个教育局长的三十万现金,还承诺把新校园的工程承包给李富贵的公司,但交换条件是刘涵宇要帮那个局长拿到工程承包权跟新生招生权,现在这两项被我死死把住了,那个人狗急跳墙了就辞职了,还威胁刘涵宇收受贿赂,她也是被吓怕了才去找我的,说着哭了就抱……呃,接下来你都看见了。”
赵慎三原本以为郑焰红还是担心他跟刘涵宇真的有暧昧才询问的,说完之后就想睡觉,没想到郑焰红听了这番话之后却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起来,居然完全没了刚刚经历一场暴风雨之后浑身瘫软的慵懒,“腾”的坐了起来问道:“那女人亲口跟你说的她老公收了三十万贿赂?还想要承包教育系统的工程吗?现在她还会不会承认?从那个局长那里能不能拿到证据?”
“老婆,这是我们县里的事务,你那么关心干什么?”赵慎三诧异的问道。
郑焰红热衷的说道:“笨蛋,这是多好的把柄啊,咱们好好抓在手里,等适当的时候拿出来,那是能派大用场的!我告诉你,你无论用什么法子,赶紧得到这件事的确凿证据,必要的时候利用这个女人对你的依赖取得她的亲口承认最好,至不济也要从那个教育局长那里得到凭据。”
赵慎三把脸沉了下去,很不开心的说道:“红红,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也不能用人家女同志对我的信任骗取证据的,那样的话,我不成了阳奉阴违的小人了吗?
再说了,这件事我最知根知底,明明刘涵宇事先的确是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李富贵背着她跟吴克涵达成的交易,你如果是为了对付她的话,那真是委屈了这女人了。我可不是因为她信任我才替她说话的,更不是歪曲事实替她开脱,这件事真的责任不在她的。”
郑焰红白他一眼骂道:“死小子,你以为你老婆我就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你以为我要来证据是为了对付刘涵宇吗?德行!就那样一个小女人,寄着她再刁钻古怪,在我面前也无非是小孩子把戏罢了,根本不值的我跟她耍心眼子。我要这样的证据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预先留一个棋子在那里省的被人暗算的时候没有还手之力,自然不会连累了那个小女人的,是为了她背后的大人物,你还不明白吗?”
赵慎三听完了当然就明白了,这肯定是郑焰红在市里跟黎远航的合作也并非十分和谐,这女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要存下一颗子弹防范未然了。
可是他依旧觉得这件事即便是准备用来对付黎远航,也势必会牵扯到刘涵宇,不知道怎么的,他现在十分同情这个可怜的、命苦的小女人了,觉得这个女人出身就够苦命了的,又找了一个老奸巨猾的老公,更加不得不依附于位高权重的黎远航,看似光鲜无比,其实却真真是一颗苦水泡着的黄连了!如果现在再对她设陷,那可真是对她太不公平了啊!
看着赵慎三沉默不语,郑焰红明白这男人很有些大男子主义,而且为人极其是非分明,如果不想干的事情虽然不直接了当的拒绝,但往往就软磨硬抗的不肯去做,如果不说服他的话,就算他现在勉强答应了,回头还是个弄不成。
“老公,你傻呀,你以为我不了解你的心思啊?你是不是觉得就算是不为了对付刘涵宇,其结果还是要牵连到她?笨死你算了,刘涵宇是谁呀?我告诉你,她十有八九就是黎远航的情人,那么用她的事情牵制黎远航的话,黎远航自然第一反应就是替她把危险给承担了。
比如我有什么事被人拿到了把柄去要挟你,你是不是就直接揽在自己身上就解决掉了?怎么还会需要女人去承担呢?更何况我也未必就用的上,只是最近市里……唉!
因为中层干部黎书记要调整,就如同巧兰、克俭他们恐怕都要被清洗掉了,到时候我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唉,算了,不勉强你了,我还是自己解决吧。”郑焰红越说越难过,最后就不说了。
赵慎三这些事被县里的事情缠的脱不开身,就算是没受伤也总是好久见不到郑焰红,两人到一起了也是很少讨论工作,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市里的情况了,此刻听着郑焰红的语气越来越黯然,最后居然慢慢的躺下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