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还在两个主官屋里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拉出赵慎三来,质问他为何不去省里鸣冤叫屈解释一下?干嘛就要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个决定呢?
田振林作为纪检委的办公室主任,平常进出书记办公室应该是最便当的一个人了,此刻他就满脸激愤的跑进来对丽丽说道:“乔科长,你听说了吗?咱们老板要去中央党校学习了!这个案子正查到要紧处,干嘛不明不白让老板去学习呀?
前几天就好多谣言说老板在香港怎么怎么了,别人不知道,咱们俩可是跟着的,你看咱们俩要不要联合起来去黎书记那里替老板作证呀?总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人暗算了吧?”
乔丽丽还是年轻不会掩饰,看着田振林的表演,情不自禁的出言讥讽道:“去替老板作证?我可不敢去!可是您刚才说的那句话,老板在香港的一举一动,都是咱们俩跟着的,现如今他在那边时的照片都被传的全国皆知了。
知道的说咱们俩是同流合污,不知道的呢,说咱们俩不知道谁是个吃里扒外的小人,背转脸就把老板给卖了呢!
我乔丽丽虽然问心无愧,但我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去找领导掩耳盗铃,只能陪着老板倒霉罢咧!”
田振林被这番话噎的发火也不是,解释也不是,急赤白脸的哭笑不得。
恰在这时赵慎三回来了,丽丽的话声音不小,他在走廊里就听到了,几步跨进门,冷着脸骂道:“丽丽,你在满口胡说什么?怎么能这么跟田主任说话呢?你们俩都是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哪一个都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这一点我赵慎三无比的坚信,若是你们自己闹起来,外人岂不更看笑话?
现下我们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我能够有机会暂时避开一段时间,岂不是最好的局面了,要你们俩在那里替我瞎『操』心?
老田你也是,丽丽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都是行业里年轻的老兵了,对于纪检工作,我这个老板都没有你精通的,这么幼稚的举动可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
赵慎三劈头盖脸训斥一番后,压低声音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小心的说道:“老田,你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体会不到省里的良苦用心吗?这是在保护我你们懂吗?现在一窝蜂的都是对我不利的指控,我若是继续留在云都,继续行使调查权跟整改权,岂不是更加千夫所指无所遁形吗?
去学习一段时间回来,想必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就稳稳当当的还当你们的老板,这一点省领导暗中都对我许诺了,我当然一点都不担心会被搁置起来。
不过为了满足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物的成就感,我在外人面前不免要做出垂头丧气的样子来『迷』『惑』他们,你们俩明白就是了,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田振林被赵慎三又是硬又是软又是推心置腹的一顿『揉』搓,早就目眩神『迷』不知所以然了,他恢复了一贯木呆呆的样子,感激涕零般的说道:“您放心您放心,赵书记,我绝对会跟你保持一致,守口如瓶的!既然您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
这下我可放心了,您不知道啊赵书记,您在香港的事情被人做文章,我天天坐卧不安的替您抱不平,虽然我可以指天为誓绝没有泄『露』您的任何秘密,呃……连丽丽我都可以担保的,可您遭人陷害,我们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听到您对我们的信任,我才算是彻底放心了啊!”
赵慎三对着丽丽可没这么好气『色』了,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刚刚亏得田主任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跟你争执起来,外面的同志看到了,才嘲笑咱们窝里『乱』呢!还不赶紧去把有关的卷宗都收拾起来,等李书记等下过来了好跟他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