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清泉心里如同挂着十八个吊桶,七上八下的,这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有些事做好了是左右逢源,如果做坏了可就成了两头不落一头了。
思虑再说,阎清泉含糊说道:“赵市长可能是一个很喜欢风雅的人,吴玉桃那女人您还不晓得,想要迎合谁那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次她装出大家闺秀的款儿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样子,估计赵市长是喜欢这种轻松的环境,跟她聊得比较投缘罢了。不过我看赵市长的神态很是坦『荡』,应当是没有被那女人所『迷』『惑』。”
“赵慎三是个有福之人呐!”秦东军慨叹道:“他家里有了郑焰红那样的老婆,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入巷。不过既然他欣赏吴玉桃,日后肯定会在南河桥改造的时候,给这个女人工程做,到时候就好办了……”
阎清泉在温暖的房间里突然打了个冷战,因为他从秦书记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极其寒冷的神『色』,哪里还敢提醒秦书记,替吴玉桃争取工程原本就是秦书记自己的意思,现在反倒成了整赵市长的筹码呢,赶紧掩饰的端起茶杯猛喝了几口说道:“秦书记,刚刚您提到何东升的案子有个想法,是什么?”
“何东升原本是我的左膀右臂,这个在南平两府班子里人人皆知,赵市长想了解到肯定很容易,即便是这个人因为跟女人搞搞车震出了洋相,对方的丈夫拦车喊冤惊动了赵市长,他也断然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就亲自负责的,他对何东升下手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搞臭我!”秦东军说道。
阎清泉头皮发麻的说道:“我觉得您多虑了秦书记,赵市长亲自管这里面有个缘故我倒是知道,是因为他跟咱们省驻京办的主任马丹凤很熟悉,而死去的秦瑶恰恰是马丹凤的大学同学,两人关系十分亲密,秦瑶的女儿还是马丹凤的干女儿。
秦瑶的事情被马丹凤知道后,马主任亲自跑来南平照顾秦瑶的女儿,期间曾经去跟赵市长哭诉,请求他一定要替秦瑶主持公道,所以,赵市长对这件案子的关心也有这个成分在里面。”
“哼,这个情况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姓赵的隐藏的太深了。”秦东军冷冷的说道:“就是因为,赵慎三用拦车喊冤以及交通意外,这一系列让他对何东升的事情无法置身事外的理由搪塞我们,当他提出跟我一起去省纪委检举何东升的时候,我也被他蒙蔽了,居然傻乎乎的跟他一起去了!
还跟魏书记说这件事,是我在『政府』的时候就察觉并开始调查的,硬是傻乎乎的跳进了赵慎三给我布下的圈套!
我说他当时怎么那么高风亮节,丝毫不提他在这件事情里面起的作用呢,却原来他就是让我当了傻瓜还没话讲嘛。”
阎清泉听不懂了,傻乎乎挠挠头没说话,秦东军满脸懊悔的说道:“有个情况你不知道,我现在告诉你,就在我们检举完何东升从省纪委出来后,赵市长就要求自由活动自己办自己的事情,你猜赵市长干嘛去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