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旭摇摇头,后面昭元军侍卫长十分有眼色地指派下属去牵马,转头行礼笑道:“拜见将军,拜见掌座……神君等倒是没等烦,恐怕点头要点得烦死了。”
神华门的侍卫长可算是军中高官,与岫骥走得也最近,更是跟他一起住在昭元街的东贤巷中,安祁旭也看惯了这两人说笑的样子,低声笑起来,对这疑惑的两人解释道:“刚才有神侍沐休。”
剩下的什么都不用说,两人就都明白了,同时笑了起来,笑罢,三人上马,岫骥道:“走,去我家,咱们再喝一壶。”
崇泽直摇头,道:“算了,出来这些日,我要回家。”岫骥“切”了一声,道:“你要是实在想念欢颜妹子,大可将她也叫过来,我也许久没见她了。”
被当众拆穿,崇泽余光看到安祁旭忍俊不禁的模样,崇泽也不恼,笑着看岫骥,道:“既然如此,干脆你去我家吧,我娘还说许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呢。”
岫骥又何尝不想念黎箐、乔宥,只好妥协,道:“改日我带着夫人、宥儿去看望伯母,你也回去吧。”崇泽若释重负,但也记住了他的话,笑道:“母亲总说想念你和宥儿小侄,你可别忘了。”
岫骥点头,然后看着崇泽快马而走,不一会人影就变得微小了,无奈地对安祁旭道:“你呢?”
马即将走到昭元街的路口,安祁旭点头笑道:“师弟孤家寡人一个,师兄相邀,难能推辞。”又看到右方的祭司街,突然想到兰溪还在祭司街,再来接一趟也是麻烦,倒不如一块带上,再说……
他轻笑,道:“喝酒哪能不带师姐,你先回去吧,我去寻师姐一起。”
岫骥点头,看着他驰马转入右边的祭司街。
安祁旭到达祭司府,照样没人拉他,反而是清棠从内要出来,一脸焦急,见到他连忙道:“大祭司病了。”
安祁旭一顿,问道:“怎么病了?”清棠引他往内院走去,一边道:“约莫有凡时一两日了,祭司刚从反间回来时就有些头晕,一开始只以为不打紧,结果突然发热,应该是发烧了,属下正准备去请大夫呢。”
“你去找大夫吧,我去看看她。”清棠听罢停下,行了一个礼又往外面走,紧接着来了一个侍女,继续领着他走。
其实安祁旭不需要侍女带领,他在祭司府住的时间比在自己府长多了,恐怕他闭着眼也都能知道哪一处种的是牡丹,哪一处种的是芍药。
百萧的卧房传出几声咳嗽,紧接着就是兰溪的声音:“师伯,你就躺着吧,清棠姐姐都走了。”
百萧虚弱的声音传到安祁旭耳中,“都说了没有事,喝两口百花灵露肯定会好的,这样一去,别人指不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呢。”
安祁旭推门而入,引进一方清辉,他神色温润如玉,轻声道:“清棠也是心系师姐,倒是师姐,讳疾忌医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