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荧见他写好,连忙接过,见他坐在那,叫下人派人去叫其他五氏的族长过来议事,就问他要做什么,缙绤道:“既然柳氏把手伸得这么长,就应该告诉其他几氏,一起剁了那只手。”
缙绤一直送她到门口,见她头发走得急有些凌乱,就替她理整齐,道:“记住,任何事都不能吃亏,要是有人欺负,就直接打回去。”
灿荧一笑,道:“有缙绤兄在后面撑腰,谁敢欺负我。”两人没说几句话,灿荧就匆匆走了。
等五氏族长都到齐后,缙绤就言简意赅地说完听来的传言,不出意料,五族长都是大惊。
缙绤已经吃惊完,这时已在思索对策,道:“诸位稍安勿躁,还是想想对策才是正经。”
几位族长之中,只有黎宏煜年纪最大,资历老,手段也狠辣,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除了那个女子,一劳永逸。”
草菅人命,这是最不可取的,那女子不论有错没错,都不应该如此对她。
众人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无论是柳歆入主神宫,还是孩子留下,都会助长柳氏的权力,这是其余五族不可能同意的,也有些踌躇起来。
剩下的一些办法,就是一些“留子去母”、“把柳歆转给平民当女儿”,甚至还有要把柳歆弄失忆的稀奇法子。
“要是能从太子那里着手,这事就会简单多了。”颜朔抬头看向缙绤,一脸仰慕,他一向最敬仰这位神界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领。
毕竟不是谁打个猎都能捡到尊神的。
缙绤赞成他的想法,道:“以我看太子拿着神后的一张旧帕子伤春悲秋的样子,刚才又一哭晕厥,可见孝顺,或可能成。”
这事除了拿人性命,就无第二个干净的方法,缙绤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万难的情况,他既不想伤人性命,又想保神界安稳,又想让羽琮不要一再伤心。
“这熊孩子……”他突然低声骂一句,众人纷纷看他,他也坦然地看过去,说是没事。
“这事,就只能拖,离即位大典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召集诸位神领,求见太子。”颜朔一见自己仰慕的人同意他的想法,就差没跳起来欢呼,又仔细听他说了一长串的办法。
他问道:“要不要叫柳族长?”
缙绤一仰头,道:“他是主角,怎能不带上,我倒要他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他这辈子都不能碰。”
在座五个族长,四个是刚上任的,连十万岁都没有,都是从小听缙绤的英雄事迹长大,就差没跪在地上,参拜缙绤。
黎宏煜同缙绤差不多大,只是不像他,如今看着已是而立之年,更像长辈。
他更在意的是,这背后的利益,就试探着问道:“大祭司这方法固然可行,可太子如今即将即位,这样做,岂不是下他的脸面吗?”
缙绤岂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是站起来,直接道:“我当红脸,你们劝和,故作妥协就行。”
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骂起来,也不会心慈手软。